“前辈，请问您是谁，我们认识吗”

楚天的问话，无奈而天真。这声音很稚嫩，说它是个孩子的声音，那其实已经是抬举了，因为不管怎么听，那声音分明就是个婴儿，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位，楚天却是毫不犹豫的直呼对方前辈。尽管称呼本无关紧要，但楚天的心中，他其实是在渴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因为它的话里，似乎已经包含了这层含义。

“我们当然认识，并且还很熟呢。你是武族楚天帆，你来云端历练，是为了要入圣人学院，你有心复国，可势单力微……。”就着楚天的发问，这鬼脸如数家珍一般，竟把楚天心中最为隐秘的事情一一抖露了出来。

这番话，让楚天心中惊骇，不过也是它这番话，似乎终于暴露了它的身份。楚天努力收住惊讶，双手不自然的去模腰间。

“嘶……。”

他的手什么也没有摸到，虽然黑暗之中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他本是有感觉的，他的身体，包括他此刻正伸出来的双手，似乎都已完全不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楚天又完全的忘却了之前的事，因为其他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可他的身体不是。

他有感觉有意识，可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在，现在的他，似乎只是一道意识体；难道说，他真的已经死掉了吗而这里，难道已经不是大千世界，而是冥界了吗

老实说，虽然楚天很多时候都准备好要去死了，可是他本是不想死的；楚家的仇人还在，身为皇子的他，又怎么敢早早死掉呢

“你不要着急，我说过了，这里是我的魂梦空间，任何实体都是无法进入这里的，况且你的灵魂已经丢失，你现在只是一道意识而已。”

这鬼脸显然是看透了楚天的心思，它再次出言安慰，语态之中，也多辛酸。

“我知道你的经历，你很坎坷，不过大千世界里，你并非是唯一悲惨之人。小子，你还未死，又有什么可悲哀的。我这已死之人都还有抱负，我无人相助也走到了今日，况且你还有我在助你。”虽然它已经故作深沉，可是不管如何，它的声音却越发像婴儿；婴儿的声音，说的却是大人的话。

不过尽管对方声音滑稽，楚天却并未取笑，相反，在听了对方的话后，他彻底的放下了戒备，因为这一刻，他已经完全的知道了对方是谁。

“前辈，你已经死了吗”

“不错，我已经死了，并且我已经死过许多次了；可是不管我死了多少次，只要给我机会，我还是会复活的。”说这番话的时候，这鬼脸上已经出现了情绪，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楚天提到那个家族的时候一般。

“前辈，你要我怎么帮你”

患难最会鉴定人心，相似的经历，也往往会让两个人交心；楚天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从哪里来，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决定了要和它相依为命。

“你很聪明，并且勇敢。不过现在的你还无法帮我，甚至我也不能帮你什么，你要做的，就是赶紧恢复伤势，走出死海，否则待云端消散，死海死去，那你我即便不死，也将永久的被这大地掩埋。”

这鬼脸夸楚天，是因为它也知道楚天已经知道了它的身份；它显然就是楚天一直带在身上的鬼气瓶，或者说它就是那藏在鬼气瓶中的东西。它和楚天的关系，往前或许不算大，但是往后，他们之间必然要相依若唇齿，在楚天最为虚弱的时候，它是一定会出手帮助的，因为楚天已经是它的另一具身体。

而楚天，他也很清楚鬼气瓶会给他带来的好处，它现在确实虚弱了，此刻帮助它，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它这样的存在，若是稍得喘息，便不是自己这样的人便有资格给它帮助的。不管它是正是邪，楚天都已经决定要给它帮助，就好像它帮助自己一样。

“前辈，我要怎样恢复，我的身体在哪里”

楚天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尽管他心中有一万个问题要和这鬼脸聊，但是他却沉默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对他们双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