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叹口气，先回头安抚稚生，认真地跟他解释，“我只是说说，开玩笑的。”
她又看向张霏霏，一脸无奈。
“我开个玩笑，阿稚听不出来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张霏霏怪不好意思的，不敢说其实是因为如果换成她，这种事搞不好她还真能做出来。
她咳了两声，期期艾艾地卖惨，“好暮暮，你帮帮我吧，我保证，以后都不跟你作对了。”
阮栖略一思忖:“这样吧，我帮你这次，但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张霏霏警惕道:“我不会出卖商业情报的。”
阮栖无语:“不需要，”
她想了想:“都是小事情，不会牵扯到两家利益，到时候我有需要找你，你别拒绝就行。”
张霏霏挣扎着讲价:“一个，一个不行吗？”
阮栖面无表情:“就三个，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张霏霏咬着牙，屈辱地点点头，“那你可得给我把小轩照顾好了，不准使唤他做事。”
阮栖挑眉:“直接让他关机休眠不行吗？”
张霏霏翻个白眼:“你说什么呢，关机一次对仿生人损伤很大的，我可舍不得。”
阮栖还真把这点给忘了，这时候也不再多说，爽快地点了头。
“行，我让他在房间待机，你早点来接就行。”
张霏霏这才满意，晚饭后就把仿生人送了过来，少年模样清秀，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的，是个小绅士。
“苏小姐晚上好。”
阮栖瞧他几眼，从稚生手里把洗干净的草莓接过来，指了指一间客房。
“你住那儿，待机状态就可以，没事不会叫你。”
仿生人点头，却没有立刻过去，他看着单人沙发上乱糟糟散着的毛毯和抱枕，很是看不惯地摇摇头，看向稚生。
“你不整理吗？”
每个仿生人都是潜在的强迫症患者，他们的程序不允许家里乱糟糟的，这也是家居模式的通病。
稚生淡淡跟他对上视线，抽了张纸给阮栖擦手，没有要动的意思。
阮栖咬着草莓，含糊地解释，“不用整理，”
她指指那个单人小沙发:“看到毛毯周围摆着的抱枕没，那是我特意这么摆的，躺着舒服。”
仿生人表示不能理解。
如果都是这样，什么都不用整理，那仿生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但这不是他主人，不是他需要负责的范围，仿生人便回了房间待机，没有再掺和什么。
房门被关上，阮栖鼓着腮咬草莓，转头去看稚生。
“不整理的话，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程序设定就是如此，仿生人的整理指令让他们无法容忍任何混乱的存在。
稚生摇头:“不会，”
他补充:“我升级过。”
阮栖来了兴趣:“说起来，你可以自己升级，这是原始程序里就带的一环吗？”
稚生点头:“我有这方面的权利。”
虽然是同一批次出来的，但他跟其他仿生人是真的不一样。
非要形容的话，阮栖觉得至少要几十年后才会普及这种高级仿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