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陈凡，心绪无比之复杂，最是不适合打扰他的时候，陈凡慢慢的一遍看了过去，第一封书信里，是李万姬写的，“吾徒阿凡，师傅一切安好，见此信时候，师傅仍在古山之下，等你回来……”

陈凡默默的看着，眼眶都有一些湿润，信很长，足足有数千字，师傅在信件之中，把这些年经历的事，娓娓道来，并且安慰陈凡。

对于陈凡，李万姬是绝对信任的，她不信任谁，都不会不信任自己这个徒儿。

两人一起相互扶助，走过的日子实在是太久了，这份情愫，和其他人绝不一样。

很多东西，已经无需多言。

陈凡几乎是一个字都不忍漏看，逐一看去，信一直写到结尾，几乎是写到写无可写，说无可说的地步，“……阿凡，师傅永远等你。”

陈凡心头一酸，鼻尖更是不可遏制的酸涩了起来，手掌缓缓抓紧这封信。

私殿里的空气，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陈凡深吸了一口气，鼻腔之间有一些抽泣的声音，陈凡努力，不再韩无涯的面前把这个泪水掉下来。

哎，这么多年了，我应该心硬如铁了才是，怎么还是会如此呢？陈凡的眼神都多了一些恍惚。

看了看手中这信，陈凡不忍收起，只是很小心的再重新折叠了起来，另外一份周彤璎的信，陈凡更是现在不去看它。

等晚上，陈凡再细细的看，陈凡一时心绪难平，波澜起伏一般。

“家中一切可安好？”

“一切安好。”

“那莫萱呢？”

“大小姐她……”说到这，韩无涯明显稍稍迟疑了一下，陈凡眼神微微一变，“怎么了？”

“没、没什么。”韩无涯勉强一笑，“大小姐她很好。”

“莫萱27了吧，嫁人了吗？许配给的是哪一家公子？彤璎她有没有好好把关？唔。。也不对，韩厉天压力这么大，现在我们陈家，就是被人当成是瘟神一般，正儿八经好的人家，对我们是唯恐避之不及吧，哎。”

陈凡眼神复杂，眼下，陈凡就像是一个唠叨的老父亲，在操心女儿的婚事。

“大小姐她还尚未婚配。”

“还没婚配啊。”陈凡砸吧了一下嘴，“彤璎也不管管她，女孩子不能太任性了，27岁，不小了，该抓紧了。”

韩无涯脑袋扣在地上，不再回话了。陈凡反复看着手里的信，心情复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