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三哥是分开进去的，不像人二土是跟母亲一块儿，当然也是在娟儿姨的引荐下。三哥是弟弟，大哥什么事儿都让着他，让他先进，三哥自己对这事儿好像也比较积极，就没有谦让，

“那我就先进去了啊。”

“啊，去吧，我其实去不去都行。”大哥看着三哥。

人二土跟母亲和大哥在外面等，

“小二儿肯定会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提起来。”母亲跟人二土和大哥说，母亲平时当着家里人一般都叫三哥“小二儿”，管大哥叫“老大”。

“他肯定是希望能调到市局去，也一直在托人找关系。”大哥说。

“市局好啊”母亲问。

“级别上高一个档啊，派出所都是区级的。”

“应该能行，我看他心里挺有数的，不像你一天天的傻乐。”母亲又拿出长辈的范儿。

“我这现在也行，哎都是命嘛，呵呵。”虽然是笑着说，但是大哥脸上还是多了一丝严肃。

不一会儿三哥出来了，

“你进去吧”三哥对大哥说。

“我要不就不去了，也没啥可问的其实。”

“哎呀，去吧，来都来了，这么磨叽呢”三哥有点不耐烦。

大哥进去后没多久也出来了，跟二哥一样，他俩都看不出高兴，人二土和母亲都问了大仙儿是怎么说他俩的，但是他俩都回答的模模糊糊，人二土打趣他俩

“看来大仙儿有意考验你们啊”

“切，我给她扔了五百，说是能帮我呢。”三哥有点小得意。

“心挺诚啊哈哈。”人二土笑着说。

“没你大哥心诚他扔了一千呢。”

“那大仙儿不是说我弄的我心里有点犯膈应。”大哥没有说具体的事儿，但是能感觉出他是真的有点走心。

回去后三哥跟人二土和母亲说临走还要请他们吃一顿，上次那顿狗肉算大哥请的，他得单独请一顿，母亲不想再麻烦他，连连推辞，

“老姑啊，跟我咋这么见外呢，我今后还去不去北京了啊”

“去呗，最多就是请你们吃顿饭，玩一玩，那不应该的吗”

“那你们多久都不回来一趟，我请你一顿就跟我整这事儿啊”

“哎呀，不是看你工作忙，我们就是回来办事儿，都是自家人，多一顿少一顿能咋地，不会往心里去的。”

“行了，明天下午吧，到时候我把地方告诉你。”

本以为这是他的好意，人二土和母亲就答应下来。结果第二天是嫂子联系的他们，说是下午去一个什么鱼馆，下午到时候给他们打电话。人二土没听清那吃饭地方的名字，就跟母亲先去江沿儿转转，整个佳城也就那儿能勉强算个景点，虽然他们之前在家的时候去过无数次。他俩左转右转快三点了也没等到电话，于是就打电话过去问，嫂子好像有点不高兴，说再等等，人二土说能不能先把地方和时间定下来，因为他跟母亲好安排时间，嫂子直接怼了他

“不是说了再等等嘛我这儿也有点事儿”

“不是我三哥人呢”

“跟他们一帮同事打羽毛球去了。”

“行吧”

人二土觉得这事儿实在是有点不靠谱你说请我们吃饭，怎么到最后还得我们左等右等像是我们着急吃你的那顿饭似的。人二土鳖了一肚子气，最后三哥给他们打电话，说是让他们打车去那个鱼馆，

“就直接跟司机说那个鱼馆的名字就行，开出租的都知道。”

“行吧”

等他们打车到了，进门一看坐了一桌子人，有三哥的同事，朋友，还有他老丈人和嫂子，人二土心里越加不悦，

“说是请我们吃饭，其实就是一勺烩呗真是够精明的。”

既然来了就客随主便，虽然都不认识，菜还是挺有特色全鱼宴。他们家靠着松花江，鱼的种类繁多，做法和吃法也多，尤其是每年冬春交汇，有个说法叫吃“开江鱼”，人二土理解就是冰封了一冬天的江水解冻，满江跑着大大小小的冰排，蔚为壮观，鱼也攒了一冬的肥膘出来溜溜，刚刚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