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烨霖又来了，第三天以及接下来的几天晚上只要开饭饭桌上都一定多出个人来。

“你们散仙都这么穷的，连饭都没得吃？”鹿鸣抬手拍掉烨霖筷子上的鸡腿，反手夹了个大翅膀给他，“鸡腿是梅梅爱吃的。”

一旁梅梅拿着鸡腿开心得笑眯了眼，果然还是主人最疼她。

饭桌上三人你来我往的日子长了渐渐便都熟悉了起来，鹿鸣说话也比之前大不相同。

“烨霖，你在江南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师父？”看着神色极其严肃，他难得认真的点点头，“你师父在我来到江南的第二天便找到了我府上。”

鹿鸣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次烨霖也不再隐瞒，将江南的事情与白呦呦的关系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什么？！你说师父不是仙界的圣兽？这是什么意思？”

“白呦呦是世间唯一的一只玉麋不假，但她并非归属于仙界。”烨霖停顿片刻想想还是决定将后半句话说完。

“玉麋一族生来便是清冷至极的性子，但她会收你为徒我并不奇怪，虽然白呦呦是上古圣兽唯一的血脉。”

烨霖特意将唯一两字重点强调，可鹿鸣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不明白如果师父真的像她说的一样，那这七百多年的照顾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圣兽已经尊贵无比，上古圣兽更是在八千年前便彻底灭绝，八千年之前就已经不存在的清冷圣兽照顾了她七百多年？

偏这些年里她大大小小闯了无数的祸事，每一次都是师父去收拾的烂摊子，而她还总是不好好修习功法惹师父烦心……

八千年的孤寂，自己的到来非但没有帮上师父反而害她连倾慕者和一个可以放宽心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想到这些，鹿鸣不仅红了眼眶。

“烨霖，既然你和师父是旧识，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提到关于师父的事情，鹿鸣不自觉软了态度，本以为对方就算不会立刻答应也该给她些余地，谁知他竟是一口回绝。

“好歹也是管了你五天的晚饭，不至于这样吧，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不超出我的原则和能力都可以。”

烨霖沉默不语，态度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定。

“为什么？”虽然知道问这三个字很傻，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晚饭后烨霖留下一串糖葫芦起身离开，他说的话鹿鸣怎么都忘不掉，日后却也没再跟他说起自家师父的事情。

她知道师父是安全的就够了，况且师父让她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去找她那就不去，抓紧时间提升实力保守一些双方都安心。

最初鹿鸣来江南就是为了找人救师父，现下不急她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何况梅梅长大后的修为一直都没有认真巩固过。

回去梦河，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梦主，大事不好。”

出发前一天，六长老赶来人界，慌慌张张的样子略显狼狈。

“六长老，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梦主，情况紧急。大长老他跑去魔界了！”

“嗯，嗯？”

鹿鸣尴尬挑眉，魔界又怎么了？难不成梦河和魔界还有什么渊源？鹿鸣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问，全程都听着六长老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