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在静止的时间中,连光都无法逃逸。
血已经止住了,鲜红已经浸透了法军的白衫,就是可惜了自己大衣上的两个大铂金块儿了,为了扮法军,他换了身法军的军服,那大衣已经扔监狱里了。
止血过多让他有些晕乎乎的,如同散步一样朝法租区外靠近,自己身后已经开始有法军的喊话声。
微微叹气
又要演了
拔出匕首一刀捅在胸口上,这个位置很精妙,伤不到肺和其他器官又能把刀整个没进去,咋了一口迸出的鲜血做吐血状。
那头往这里搜索的一队约40人的先锋朝着身后用法语大喊
“长官,这儿有人倒了”
火把很快照亮了诃德旁侧,直至一名身穿军官服装的法兰西人缓缓俯下身子,他才装作艰难的开口
“长官,别管我,快追他,那边”他大致指了个位置,随后含在嘴里的血配合着艰难吐出的字符喷了出去。
“快追”那长官看着这临死的士兵却仍尽职尽责,鼻子一酸霎时热泪盈眶,起身脱帽敬了个礼,随后飞速随着士兵朝着诃德随手一指的方向追去。
人生如戏一场,全靠演技,对方还以为自己是身先士卒的侦察员,被那个叫诃德的战犯一刀捅了下去,而对方则仓皇逃窜,连刀都顾不上收就跑了。
微眯眼感受着火把的光消失在远处,本来已死的死者再度爬了起来,拔出插在胸口的刀子,拿袖口一擦其上的鲜血,再度漫步向法租区外。
在城墙上值夜的法军随手拖来了张桌子,这里的消息很慢,仍未收到监狱那头的戒严令,城门按照规定已经在晚上关了,街上宵禁也没有任何人。
“害,晦气”他同饮一口自家兄弟帮他买的啤酒痛饮一口,再将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咱们嗝,咱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也实话和你说说我参军打仗就是为了报国战事一结,扔我们到这儿算个什么事儿啊”他打了个嗝,随后一拍旁侧的兄弟。
“是啊”被拍者端起自己那份啤酒,如喝水一样往自己肚子里灌。
“你说是不是,兄弟。”刚刚发牢骚那人显然不止一杯啤酒下肚了,摇摇晃晃已经有些醉意,再度搭上又一人的肩膀。
“兄啊,你和谁说呢,今儿这儿个角儿嗝值班的可就咱俩啊。”
说话那人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打了个寒颤,醉意已经随着汗发出去不少。
眼神从朦胧化为清晰,看着那个胸口一个贯穿伤背上军服全是鲜血的男人,对方半张脸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身上也有烧伤,相貌骇人。
“是啊”诃德随口答了句德语。
“妈妈啊,鬼啊”
两人迅速跑开,诃德也没深究,他又不嗜杀,这两人放了也无所谓。
城墙不高,明显是新修的,而且经工时不长,材料也是东拉西扯出来的,约莫10米高度。
想都不想,跳了下去,神选者的体质这么点高度不至于摔伤。
法租区是直接割裂的柏林市区,城墙外就是柏林城区,没有法租区里的宵禁,虽然有战败后的萧条,但也算灯火通明
为了跑出来,皮肤烧了大半,右脸烧得已经很难辨认出人来,左脸还算完整。
镜片一摘露出其下的紫色瞳孔,眼睛上附上一层东西的感觉并不好。
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整个人走路时有些摇晃,还算完整的左脸也挂上一丝苍白
脚步微动,避着人多的地方,漫步在故乡街头
他自由了。
“呐,诃德”
他兴许是被惊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如同刚反应过来一样。法军军服晃动之下带动空气流转回过身去。
约莫20岁左右,穿着极度保守,大概是不想让诃德留下对方很轻浮这样的印象,除了脸和天鹅般的颀颈便只有交错在小腹前的素手露了出来,诃德已经算欧洲人里比较高的了,对方则和他近乎等高。
面部姣好,没有哈布斯堡的大下巴,五官标致到无可挑剔,鼻梁微挺,薄唇轻抿,眼睛是很罕见的瑰丽赤红色。
四,《他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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