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步迈出去后，凯尔眼前原本空荡荡的土地和一根立着画着花纹的图腾柱就瞬间消失。

厮杀的嘶吼声，战场，画着花纹的土著战士，对比部落而言显的高大的城墙。

祭祀，图腾的力量。

血液的味道，兵器敲击的声音，甚至空气的流动，清风的拂面。

一切都显的无比真实。

一个身穿白袍念诵着拗口的咒语的土人祭祀，每一个词语都似乎透着力量，符合世界的韵律，而这个咒语的力量似乎正在杀死自己。

淡漠的祭祀，调动着元素形成火焰的咒语形成炽热的火焰火焰扑噬而来，火热炽热的感觉将自己要击杀。

身上的毛孔都似乎在被灼烧。

而自己，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土人，像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无力，阴影之力没法调动，身体也无法调动，僵直了，似乎自己只能如此死去。

凯尔感受着自己似乎只能死去的情况。

“幻境构建的不错。不过我可没想答应这样死去。还有所谓幻境，不过是精神的构建罢了。”

凯尔原本无法感受，甚至无法调动一丝一毫的阴影之力像潮水一样涌来，甚至溢出，像一滴墨水滴入清水中，开始快速地扩散。

随手一虚抓，一道道阴影之力自然凝聚出一个长矛，花纹在矛尖雕刻至矛身。

轻易地握在了矛的中间。

凯尔冷静地说出一句话“我说，它必定百发百中。”

“我说，它将破除一切超凡，除了可用科学解释的。”

整个长矛被轻易地投掷了出去，贯穿了挡在它面前的一切。

穿过屏障，穿过图腾战士，甚至穿过了一段城墙，所有的一切在它面前好像纸张一样脆弱。

那个气息远比凯尔见过所有土著强大的祭祀即将被射中。

这是一位领域阶的祭祀，至少以他的表现和气息绝对称的上领域阶。

但这位领域阶的祭祀钉穿了心脏，被钉在了城墙上，矛尖贯穿了心脏，矛身还刚刚穿过了城墙。

祭祀的身体就好像被矛身挑起，像是被悬挂的猪肉一般。

凯尔目光平静，这一切归根到底只是这位图腾灵印象中的一切，而他印象中的任何一位存在还没有一位能凭借着这一点稀薄的联系从画中走出，现在的路西菲尔如果距离够近联系够强勉强可以做到。

这要么不够强大，要么已经陨落，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些印象罢了，即使是一位强大的祭祀。

阴影快速地扩散，原本淡白的云朵与天空画风突变，好像变成了水墨画，墨痕不断肆意扩散。

直至将太阳也污染，这个记忆中的战场已经失去了光，每个人都看不见了。

图腾战士发出怒吼，却没有丝毫用处。

阴影的触手从地下冒出，将每一个人拉入深渊。

直至这里成为一片失落之地，寂静之地。

变成一个阴影之画。

“你输了。”凯尔说到。

“不，异界的侵略者，我这里有很多消息你还需要，不，你不能这样。我是柯利弗德劳伦斯，最伟大的战士，我是神上神，我是主神……。”图腾灵传来的精神波动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我喜欢自己来看。”凯尔平静地说到。

图腾柱开始开裂，一道其中蕴含的意识开始消散。

最后图腾住散落成一块块石头。

凯尔翻阅着这个图腾灵的记忆，这个家伙的记忆很枯燥，除了作为人的时候作为部落的勇士不断参与部落之间的战争。

最大的规模也就是千人而已，虽然按照这个世界的物质生产能力和动员能力已经很为难了。

但对比前世地球的动辄动员几百万人动员的全体战，这个真的也就是乡村械斗的水准。

除了作为人的时候记忆，在死后，他成为图腾灵，献祭，血祭，包含着畏惧甚至畏惧和恐惧为主流的信仰。和那杂乱不堪的神性。

不过通过阅读他的记忆，获得些有用的信息，至少得到了一些势力的消息和道路，也算节省了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