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隰已经到他喉咙间的笔刷停留在那里，思索了两秒停下了。

袁浮松了一大口气的同时，立马保证道：“你看我，开始就想和你一起的，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现在咱们两个一起，绝对是天下无敌，再把那个组队玩家的图卡抢过来，以后也可以称霸游戏了！”

他说的十分自信，边隰却不看他，眼睛看着他身后不远处蹒跚走过来的一个老婆婆，身子颤颤巍巍朝他们走过来，边隰突然问道：“你在这里面没有限制吗？”

袁浮很诚实摇了摇头：“根本没有，谁会去约束一个小偷，警察吗？我的身份就是警察一直抓不到的那种，被偷追来的人虽然厉害一些，但是我有保命技能在手，根本没在怕，所以我觉得，我是所有玩家里面最自由的！”

“不。”边隰一句话否定了他，“闲散的小偷也许才是遭遇最多事情的人，特别是居无定所的，他们总能遇见很多怪异奇谈。”

袁浮听见他话里面的不对劲，扭过了头，也看见了越来越近的老婆婆，不知为何，身体开始紧绷，刺骨的寒意由内而外出现，他想立马走掉，但是他们后面是一个类似死胡同的地方了，旁边的裁缝店也是关上了门，退无可退。

“怎，怎么办？”袁浮咽了咽口水问道，他倒不怕那种真刀真枪的，反正他有自己的秘密武器，可是怪谈什么的，在游戏里面，那时真的怕了。

边隰收好自己的笔刷，站在雪地上，看着对面的人一步步朝他们走来，最后在两人的身边停下了，她看着两个人问道：“你看得见我吗？”

袁浮没敢说话，近距离看，这个老婆婆脸上的皮肤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和正常老人有很大区别的是，明明头发已经花白，但是脸上有些皮肤却很年轻，可是还有一些很苍老，夹杂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两只眼睛微闭，看不出对方究竟有没有在看你。

边隰也没说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移，站在那里，就像是在等待裁缝店开门一样。

老婆婆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生气，桀桀桀笑了几声，袁浮裸漏在衣服外的鸡皮疙瘩立马起来了，老婆婆立马把头凑了上来，怪笑道：“所以，你能看见我的是不是？”

两个人离得很近，袁浮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皮肤，很凉很凉，没有正常人的一点温度，也让他更加确信了就是这样，心里更加紧张，这一紧张，破绽百出。

老婆婆伸出衣服里的量只手，一只皮肤很是光滑，一只却苍老松弛，那只年轻的手拿起挎在胳膊上的一只篮子，问道：“你需要眼睛吗？”

袁浮心里一紧，他想装作不知道，但是对方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很显然，连走也不能走掉了，所以闭上了嘴，想等着对方自动放弃。

“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啊，你不要是吗？”老婆婆接着低声凑近他的耳边问。

袁浮自然知道不需要的后果，立马回答道：“需要，我需要！”

听了他的回答，老婆婆满意一笑，松开了他的手臂，然后把手探进篮子里：“如果你需要的话，送给你一只好了。”

袁浮意识到了不对劲，低头一看，篮子里面居然密密麻麻装的全是眼睛，他的胃都在翻滚，立马朝后移动，老婆婆却一把抓住了他。她的力气奇大，袁浮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举起了一个眼珠，朝自己的面上砸来。

“不要！”袁浮惊恐大叫一声，跌落在了地上，虽然没有任何疼痛的出现，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一定会发生一些变化了。

“呵呵呵呵。”老婆婆见他这个样子，愉快笑了起来，然后偷偷偏了偏头，发现另一个人依旧面不改色看着远方，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一样，在几次吓唬无果的情况下，只好满面怨恨走了。

袁浮等她走了之后，才慢慢爬了一起来，他惊恐发现自己的视线宽阔了一些，抬起头问边隰：“我，有什么变化吗？”

边隰看了他一眼，对方的左眼旁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眼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