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虽然霸道偏心了一点，但人不坏的，在我心里，爷爷一直是个好人！”

杨心雨瞪着眼盯着李不语，仿佛是李不语再说杨老爷子一句坏话就会把李不语吃下去一般。

放在平时，李不语说杨老爷子坏话，杨心雨并不会说什么。可杨老爷子都快不行了，李不语还说这种风凉话，属实过分了一些。

“所以，你觉得你爷爷不长命？”

杨心雨下意识的抬起手，当看着李不语那张无辜的脸时，又恶狠狠的放了下来。

按照李不语这逻辑，这话好像也没错……

“谁说好人就一定不长命了！”

“古人。”李不语淡淡的回了一声，脚上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以杨心雨心底对杨老爷子的感情，他还是要在杨老爷子断气前将杨心雨送到的，不然连老爷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对杨心雨来说是一个遗憾。

“好吧……爷爷，确实挺坏的。”

杨心雨不知道怎么反驳李不语这逻辑，干脆这顺着说了下去。

……

市人名医院，ICU内，杨老爷子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边上更是摆满了仪器。

李美婷趴在老爷子腿边发出一阵阵哭天喊地的声音，像是舍不得老爷子就这么走了。

杨威坐在一旁，手撑着低下的头颅，眼睛红红的，却没有一滴眼泪。

老爷子这些年对他家的打压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要说不恨那是假的，可眼前这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不是一个很在乎名誉的人，所以别人说他孝不孝顺他不在乎，所以他懒得惺惺作态。

他就这么低着头思考，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老爷子的大儿子杨昌道抱着老爷子的身子，哭声连连：“爸，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这个家怎么办啊。”

“没有您主持大局，杨家以后要散啊！”

哭归哭，杨昌道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

老爷子身体一直都好，怎么会一下子倒下？这当中当然有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杨昌道不会告诉任何人，知晓这事的，也就只有他老婆和儿子杨峰了。

杨峰毕竟年轻，杨昌道还会假装哭哭，他干脆站在一旁看起了仪器。

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担心老爷子的安危，时时刻刻盯着仪器上的数据，其实杨峰就是在等着那条波动的不怎么厉害的线彻底停下来。

“砰。”

门突然被猛的推开，杨心雨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杨心雨看着杨老爷子那苍白的脸，整个人立刻慌了神，连走进病房的脚步都显得仓促。

“爷爷！”

因为旁边没有凳子的原因，杨心雨直接跪在地上抓住了杨老爷子的手，看着杨老爷子那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脸，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爷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心雨啊？”

杨老爷子的眼皮耸动了一下，但这微弱的动静根本就没人发现。

杨心雨拉着杨老爷子的手放在脸边，脑海中都是儿时孙女两的场景，十多年前，杨老爷子一点都不势力，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总是会把杨心雨举过头顶，骑在他自己的头上。

儿时，爷爷告诉杨心雨，做人，一定不能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小时候，爷爷说，做女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可千万不能像你奶奶那样。

可是当杨老爷子碰触到权利后，整个人就变了，就像是被欲望熏黑了心一般。但杨心雨，其实不怪老爷子的。

至少，此刻，杨心雨真的一点都不没有介意那些往事。

“爷爷……”杨心雨红着眼睛，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看着杨老爷子这幅模样，她甚至忘了问杨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了，又是因为什么住进了这里。

“你个害人精，还有脸进这重症室！”杨悦恶毒的看着杨心雨，“要不是你，爷爷能进这里？”

“就是，要不是你那老公逼爷爷下跪，爷爷至于被气进医院？”杨峰跟了一句，还不忘上下打量了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