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哥。你们捕捞队不是有带枪吗，快来救我。”段征的声音在发抖。

“不要急。你知道什么在你船下吗？”仲文成问。

“不知道，但是那东西很大。它一直在水下顶我的木船，船在摇晃，都快要翻了。”段征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雾气干扰着无线电信号，就算隔的不远，听到的声音也很嘈杂。

但确确实实，段征的船正在发出格叽格叽的摇晃声。

仲文成皱了皱眉。

长江里没有什么大生物，江豚算大的了，可一来它不伤人，二来也早就被人类捕捞成的濒临灭绝。但是能让段征吓成这样的，难不成是上游飘下来的木头啥的，被雾气一遮盖，就像是大型水生生物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段征突然发出了一阵惨叫。远远望去，只有一半还浮在水面的一艘木船，突然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截。段征摇晃了几下后，噗通掉入了水中。

“快救人！”仲文成一声令下，队员们马上驾驶着船往前开。

他一边靠近一边吼道：“木船旁边的船，赶紧去救段征。”

但是段征的船毫无征兆的破裂后，哪怕在他附近，近在咫尺的捕捞船，也没有一艘动了的。顶多有几个人扔下了救生圈。

救生圈落入雾中，听到了落水声。可总是不见段征抓住救生圈游上来。

长江边上讨鱼的，哪个水性不好。这附近的水流并不算急，但是段征掉进水里后，就再也没了响动。

怪，太怪了！

“怎么你们都不去救人。”仲文成骂道：“你们是脑子有问题吗？”

“仲队长，你不要过来。水下有东西。”终于，一艘船的无线电信号传来。是个老渔民的声音，还算冷静：“我们船下，似乎都有东西。我们到底在哪儿，这里真的是巫峡吗？”

仲文成靠近了渔船的队伍，突然，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