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无数个选择组成的。
一个选择分出去两条不同的道路, 踏上一条路，便有了一个既定的未来，与另一条路上的自己分道扬镳。
如果当时没有成功选出正确的那一块蛋糕。
如果当时没有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保护她。
如果当时没有选择回握住她的手。
如果, 当初他们不曾相遇……
***
鼬已经叛逃木叶，很少出现在人前, 即便这样，每次他执行任务，卡卡西都会循着线索找来。
这次他是故意现身, 想知道为什么卡卡西要对他这么步步紧逼。
总不可能是三代火影的吩咐吧……
“你杀掉所有宇智波族人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那么多理由中, 鼬万万没想到原因是这一个, “有人会为灭族之恨报复我，但这个人不该是你, 卡卡西。”
卡卡西左眼是写轮眼, 但给他左眼的宇智波早就已经死了。
鼬发动凤仙火之术, “说到底，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呢？”
卡卡西手上闪现出电火光, “你不该滥杀无辜。”
忍界对旗木卡卡西其实有一定误解，他近些年“复制忍者”的称号过于响亮，以至于大家都已经忘记，宇智波鼬升为上忍之前，最年轻的上忍记录的保持者一直是他。鼬在暗部的时候，都得叫他一句“前辈”。
他要是处心积虑想打败一个敌人, 没有人能躲得过。鼬的瞳术十分强大, 但也有利有弊，过度使用瞳力会加重身体的负担，写轮眼也需要冷却时间。卡卡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前期一直消耗鼬的查克拉和瞳力。
算准了鼬的身体极限, 卡卡西将鼬逼到墙根，锋利的短刀抵在鼬的脖子上，“宇智波柒月也是你杀的？”
“宇智波柒月？”
鼬快速在脑海里面搜寻着这个名字，无果。
哪怕他当时是族长长子，也不可能所有的族人都认识。至于血洗族人的时候，他更不会一一去核对所有族人的名字，又不是学校点名。
“她是宇智波止水的小姑，宇智波八代的女儿——”
“自然卷长发，笑起来很好看……”
卡卡西言词凿凿，像是真有这人，
以至于连鼬都有些怀疑自己，“可宇智波除了止水，其他人都是直发。”
“止水也没有什么小姑，宇智波八代的妻子难产去世，一尸两命，他一直一个人……”
这个答案抽掉了卡卡西身上所有的力气。
到处都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原来时间的分叉点在那里。
灰蒙蒙的天空下了雨，洗刷掉战场的血污，也浇灭人身上的温度。
卡卡西机械地拔出插进石墙的短刀，“你走吧。”
雨水模糊了卡卡西的视野，湿掉的面罩黏糊糊粘在他脸上。
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总是担心他呼吸不畅故意拉下他的面罩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个叫柒月的人，只有他还记得。
做饭的时候会不小心做成两人份，明明不喜欢甜点还总是去丸子店闲逛，会搜集每个任务点千奇百怪的特产想带回去给她当礼物……总是会想会不会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扯住他的衣角说，愚人节快乐。
只可惜，忍者世界没有愚人节，忍者世界只有各种各样的尔虞我诈。
仇恨会带来仇恨，伤痛会加深伤痛，忍者世界的大家都像一只刺猬，有时互舔伤口，有时又互相刺痛。
一切都好像被拨回正轨，时间久了，卡卡西甚至都以为记忆中出现的那个人也许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迈特凯不是第一次吃到卡卡西做的便当了。“你一个人住，怎么每次都掌握不好分量，我和玄间都帮你吃掉多少次多余的饭菜了。”虽然，每次他们都会为了这个便当的归属打上一场。
每一次吃，两人都会惊讶于卡卡西的厨艺如此优秀。
作为一个忍者来说，卡卡西实在有些过于贤惠了。
迈特凯甚至怀疑，卡卡西一个人的时候，把时间全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