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言的话，问着他道。

“书远……”陈承言直接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郑书远的手上，并同他十指相扣着，“你只要牵着我，我肯定不会半路走的。”

“可是，学长……”郑书远感受到陈承言的动作，他选择顺从地接受了下来，“你确定不是你在牵着我吗？”

“一样的……”陈承言的目光径直看着电影屏幕，灯光熄灭的看座里面，他的耳侧不经意地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红色，

“电影要开始了，我们先看电影。”

郑书远见陈承言一副认真的模样，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电影屏幕上面。

影片的开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独自坐在一张摇椅上面，和煦的阳光映照着他被岁月留下的苍老面容，他伸手翻看一本已经泛旧的记事本。

第一张的扉页上面写着故事的开始时间：

一九九七年，一个每日衣食没有着落的人，和另一个饥寒交迫的人，在被冷风肆意侵占的冬日里相遇了……

干秃的树枝由于呼啸的北风吹刮而断裂开来，附在上面的水珠早已凝结成冰，它跟随着枝条一同掉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便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冰碴子。

李九南穿着一件破了口子的棉衣，单薄瘦弱的身子背对寒风吹来的方向，脚步正沿着干硬的地面，往前方缓慢地走动。

走了不一会，他有些沉重又发颤的步子却是猛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东西，眼睛里面闪现出明亮的光芒。

他加快步子，弯腰伸出已经冻红的手指，准备将东西捡起来，却不想在他俯身的一瞬间，不知何时另一只手也探了过来。

五个手指中已经有三个红肿起来，其中还崩裂了几个露着血迹的口子，李九南侧头看了看他身旁的人。

一个个头不高，身体比他还瘦弱的“小孩子”。

“你几岁了？”李九南的声音有些僵硬干冷的感觉，也许是他很久没和其他人交谈过的缘故。

杜小杰先朝李九南伸出了两只手掌，随后他又伸出了一只手掌。

他的嘴唇看起来已经被冻得发紫发干，他似乎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

“十五岁？”李九南领会了杜小杰的意思，开口问着他道。

“嗯……”杜小杰的声音从鼻腔中发出，听起来有一种闷涩怕生的感觉。

“我十七岁。”李九南的面上露出一个笑容，“你捡这个废品，也是打算去卖的吗？”

杜小杰点了点头，寒风仍在时不时地吹刮过来，他的身子在轻微发颤着。

“那你拿去卖吧。”李九南把东西放在了杜小杰的手里，“我再去找找其他的东西。”

他转身准备离开，杜小杰却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我们……”杜小杰微仰起头，透着一些固执的目光紧盯着转头看向他的人，“一起。”

手指已经红肿不堪，甚至在冷风中不住地发抖着，此刻却也牢牢地不肯松开。

“好。”李九南将那只手掌包裹住，一起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中，这样的动作似乎是在临时偎暖一般。

之后两人一同去了收卖废品的地方，将他们捡来的东西卖掉。

天色近黑的时候，李九南和杜小杰一同去了镇子上的一家馒头店，买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

小雪在空中开始飘舞起来，他们走到一间废弃的房屋里面，将拿在手里的馒头，一起分着吃。

“学长，他们的生活看起来……”郑书远开口对陈承言说着，“好像很艰辛的样子。”

“那书远……”陈承言回着郑书远，“我以后卖废品养你，好不好？”

“学长，现在卖废品换不了多少钱的。”郑书远从实际情况出发，答着陈承言的话。

“那书远……”陈承言转头看着郑书远，问着他道：“你看我值不值钱……”

“我把我自己卖给你，怎么样？”陈承言接着问郑书远道。

“可是……”郑书远小声地说着，“学长你既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做饭，哪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