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虽然说着崇拜那位彭格列新上任的门外顾问，但事实上，纲吉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

在小少爷赛亚的记忆中倒是有对方的长相，但不知道是距离过远灯光太璀璨还是迷弟的滤镜太灼目，总之，纲吉翻遍了记忆，也只记得对方有着如金色火焰一般的短发，灼热如火焰的温度，以及一眼看来直接让小少爷原地昏厥的锐利目光。

在身娇体弱的赛亚小少爷身上，原地昏厥是真的在别人家的宴会上昏厥了过去。、

接收到这段记忆的纲吉默默地捂住了脸。

丢人。

太丢人了。

“确实。”

“你也这么觉得吗？”

“嘛，谁知道呢。”

对话了一个来回，纲吉骤然抬起头，见了鬼一样看着奈鲁。他抽抽嘴角，颓丧地将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肩部放下。

“奈鲁先生的分析术用的很好嘛。”他小声道。

奈鲁却笑：“这可不是分析术，这是读心术。”

沢田纲吉不信他，轻轻哦了一声。

奈鲁看出他不相信自己，但小孩都已经乖乖点了头，他现在也不是很想欺负小朋友，于是就放他一马，耸了耸肩。

纲吉低着脑袋走了会，在穿越这片堪称为地狱的贫民窟的途中不断靠近奈鲁，抿着唇紧紧跟在在崎岖道路中如鱼得水的男人身后。

小朋友的这幅姿态极大地取悦了成年人，奈鲁勾起嘴角，将自己的帽子盖在了纲吉的脑袋上。

他随口解释道：“小朋友要少见风，以免生病。”

纲吉：“喔。”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确实如此，戴上奈鲁的帽子之后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毫不掩饰的视线少了不少，纲吉的大脑从一踏出奈鲁的安全屋就一直紧绷并开启了疯狂警报，现下终于能够暂停消息一会。

绕过一个弯，再绕过一个弯，先左转，再右转。就像是特意不要让纲吉记得来时之路一样，奈鲁带着纲吉像是绕迷宫一样走了大半个上午。

纲吉小声询问奈鲁：“我们到了吗？”

“快了。”

像是每一个回答孩子询问是否到达目的地的家长一样，奈鲁回答道。

但这并非是敷衍，而是事实。终于，在八分钟之后，他们穿越了最后的巷道，来到一处下陷的楼梯前。

穿黑色西装带黑色墨镜的标准黑手党服装的男人们围在这里，但奈鲁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就算带着一个带着他帽子的小鬼，也没人阻拦。

下到楼梯去，有一个男人正在守门，见奈鲁前来有些吃惊，紧接着便露出了熟稔的笑容。

“欢迎你，我的朋友。”他拥抱奈鲁，递给他一枚胸针，“还是老规矩？”

奈鲁颔首。

男人看一眼纲吉，问：“这孩子是你的新宠物？”

奈鲁：“是家里的小朋友。”

男人于是哦呀了一声，拿出另一枚胸针，努力拧巴出一个核善的笑容递给纲吉。

“给。”他甚至揉了揉幼崽的一头软发，“要在叔叔这里玩的开心哦。”

一旁的奈鲁露出了一种想要呕吐的神情。

男人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给纲吉二人开了门。

黑色的大门犹如一道天堑隔开了内外，若说外部是贫民窟的边缘、安静到不可思议之处的话，内部则是喧闹、嘈杂与欢呼的集合体。昏沉的内部闪烁着白色的镭射灯，嘈杂到不可思议的环境带来恍惚如梦的感官，往里走不到两步，就能陷入堕落与梦幻的集合体中。

纲吉感到自己的头毛被揪了下才脱离轻微的恍惚，他仰头只看到奈鲁那根有些可爱的鬓角，低下头之后乖乖举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仍由奈鲁将自己带进深处。

路过最吵闹的地方的时候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欢呼，纲吉没忍住，朝声源看去，从层层堆积的人群的缝隙之中看到最中心的擂台，以及痛苦捂脸在地上□□的精瘦身影。

地下黑拳赛。

——在炼狱舍的时候，迦具都玄示也曾带他去过类似的地方。

纲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