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怕，”苏轻雪果断回他。

“那为什么要换地方？”

“我是怕他对你有所不利。”

“这你不必担心，我活这么大，就只有一个人让我吃过瘪。”

叶凡所说的这个人，自然就是他的师父，瘸子李。

“啊？”苏轻雪来不及深思，叶凡便向餐厅门口走去，她只得迈步跟上。

门僮见状，赶忙踩着小碎步，跑到叶凡身前，侧过身体做“请”的手势。

“辛苦了，”叶凡朝门僮点头致意，并从兜里掏出一叠折起的钞票。

门僮惊喜不已，心情过山车般冲向顶峰。

自己方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苏轻雪的客人。

没想到这位客人不仅毫不在意，反而还要给他小费。

这就是以德报怨吗？

这就是圣人心态吗？

门僮颤抖着伸出双手，激动的就差老泪纵横了。

直到叶凡数完钞票，捏出最下面的一张一元纸币，交到他手上。

“服务热情，五星好评。”

门僮僵直了身子，死盯着手里的纸币，呼吸都快要停了下来。

“我说你也太损了。”苏轻雪忍俊不禁。

“在这个场合，给小费不是件很上流的事吗？”叶凡扬起下巴，装起自己心中所谓“高雅人士”的嘴脸。

两人进入餐厅，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

舒缓的钢琴曲传入耳中，苏轻雪紧张的心情逐渐缓和下来，刚欲开口问叶凡吃些什么，就被他一身外卖服吓了一跳。

刚刚事态紧迫，她才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穿着这身就来了？”

“穿工作服又怎么了。”叶凡不以为然。

“外卖工作服，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穿呢？”

“唉…吃个饭还这么多要求，送外卖的真不容易。”叶凡一边叹气一边翻看起菜单。

“哪怕医生穿着白大褂来都不合适，”苏轻雪听出了叶凡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不是只针对你们送外卖的。”

“这样啊！”叶凡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行不行”，而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他连忙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

“你……”

苏轻雪看着叶凡露出的T恤衫，一只侧躺着的加菲猫图案印在其上，贱贱的笑容深入人心。

“你还是穿上外套吧...”苏轻雪扶额，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