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许久后，他才回到龙椅上坐下：“呈上来。”

云香此刻脸上再不复之前的嚣张，紧张的看向方妃。

可惜方妃此刻没有比她好多少，见女儿担心的看过来，她还得给一个安慰的眼神。

沐云澈低垂着头，眉头紧紧皱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皇上第一样看的，就是天机阁的账目。这个证据连他看到都震惊不已：“你如何得来？”

“回皇上，微臣去毒药贩售点偷的账目。”

皇上微微震惊，这天机阁的账房怕是比皇宫还难闯，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账房地点都是个机密。

暂且将震惊按下，皇上仔细的查阅账目。

顾爇霆呈上来的只有云香的购买记录，详细到分量、日期、当日穿的什么衣物，头上戴着什么发誓，都有详细记载。

皇上抬头朝云香看去，云香心中有些慌乱，面上使劲保持镇定：“父……父皇，少将军随便拿一份账目出来，说是偷来的证据，这不可信吧？”

“还请皇上还云香清白。”方妃索性重重磕了个头，脑袋伏在地上执着的不肯起身。仿佛云香真的是清白的。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装腔作势的方妃，把账目递给李公公：“让禁军统领去搜查云香公主的衣物、饰物，看看于这上面的记录可否对的上。”

“是。”李公公不敢多问，赶紧接过给禁军统领送了过去。

“天机阁的账目，云香公主觉得谁敢伪造？”顾爇霆不卑不亢的做了个揖，他的身份不是在场最高的，却就是有种傲视群雄的凛然霸气。

一听天机阁，在场众人皆是闻之变色！

“那是天机阁的账目？”

“传说中那个天机阁？”

“天机阁是什么地方？”

“云香公主洁白无瑕，怎会知晓天机阁？！”

朝廷无法彻底铲除天机阁，虽然很无奈但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故此朝中官员对此当然也不是人人都知道。

朝中官员也有许多不知天机阁，但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便明白和天机阁有过交易意味着什么。

能见光的事情大可明着去做，只有见不得光的交易才会找天机阁。

云香洁白无瑕的形象瞬间崩了，方妃整个人仿佛遭雷劈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