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上写着“手机静音”，叶凡千算万算，没算到败在了现代通讯工具上。

看来自己要适应的还有很多啊。

思考间，他回到了程可欣家附近，骑上电动车，顺道又去网咖瞅了瞅。

程可欣熬夜已成习惯，坐在吧台里看着小说。

看到动情处，她泪眼婆娑，嘴里念叨着“渣男不得好死”，完全没注意到叶凡已经站到了跟前。

“我有那么招人恨吗。”叶凡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

“哎呀！”程可欣惊得手一抖，鼠标差点甩地上。

看到来人是叶凡，她顿时没了脾气，只小声埋怨道：“神出鬼没的，吓死人啊。”

“看啥呢这么投入？”

“小说啊，”程可欣揉了揉眼，“可催泪了。”

“喔...”

“哎对了，我先前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后来还关机了。”

叶凡嘴角抽搐，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这丫头啊，还没想找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手机摔坏了。”

“啊？严重吗？”程可欣担忧道。

“得买新的了。”

说到这，叶凡又是一阵心烦，当初买手机时还是江小海帮忙，各种系统设置啊、外卖软件啊都是他弄好的。

看来明天又得拉着他旷工半天，上街买手机了。

“我有个朋友是开手机店的，要不明天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太谢谢了！”程可欣一句话，叶凡顿觉久旱逢甘霖。

“肯定不会坑你的，说不定还有折扣。”程可欣眨眼道。

“那就说好了，明早...”叶凡瞥了眼她的黑眼圈，改口道，“明天下午，我去你家找你啊。”

“好呀。”程可欣捋了捋额前碎发，嫣然一笑。

几乎同一时间，彻夜未眠的谢正斌完全是截然相反的表情。

“废物！废物！”

他把一瓶威士忌狠狠砸碎在地板上，暗金色的酒液溅了大金链一身：

“三个组，分别抓三个女人，居然全特么失败了？！”

“大哥，是我无能，不关兄弟们...”

“你少特么装义气，老子头一个骂的就是你！”

谢正斌双手叉腰，气的来回踱步。

他的计划本来一帆风顺，可偏偏这两天出了这么大纰漏，还被警察给盯上了。

对于志在必得的他来说，这是比天塌了还要巨大的打击。

“大哥，我早就想问了，”大金链咬咬牙，决定不吐不快：

“之前咱们都是随机下手，行动隐秘的很。为什么最近又指名抓人，还这么急，兄弟们不好拿捏啊。”

“这是你该问的吗？做事就行了哪那么多问题？”谢正斌怒视道。

“是是是...那我们接下来...”

“先收敛一下，恢复以前的方法，不要再硬来了，”谢正斌目光阴暗道：

“其他的，我再行定夺。”

“听大哥的。”

大金链退下，谢正斌十指交叉，思虑片刻后拨出一通电话。

“我说过不要轻易打过来吧？”电话那端，浑厚的男低音传来。

“坏消息，没抓到。”谢正斌言简意赅。

“漏掉谁了？”

“全部。”

良久的沉默，两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谢正斌握紧手机，心跳如战鼓雷雷。

“知道了。”男子平和道，语气未有丝毫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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