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的相貌。

没了顾虑的叶凡，在众目睽睽下坐到钢琴前，有板有眼的舒张十指，做着热身运动。

这般潇洒坦然，配合滑稽的扮相，叶凡当之无愧的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似乎白霜的吸引力都不够用了，被叶凡整了出“喧宾夺主”。

而白霜，连同乐团成员们，表情都怪异到了极点。

演出即将开始，他们绝不能做出些夸张的反应，只能强装镇定，余光死死套在叶凡身上。

“你看那人，好奇怪的帽子。”台下一位少妇，掩嘴轻笑道。

“胡闹，弹钢琴怎么能打扮成这样？”旁边的方脸中年人，义正言辞道。

“该不会是喜剧吧？呵呵呵……”

“我看像，刚刚话剧赚足了眼泪，现在上来个小丑，活跃气氛。”

“哈哈哈，我想起来憨豆先生，他在奥运会也这样玩过！”

“人家是世界级喜剧大师，一个小丑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

程可欣默默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或揣测、或嘲笑、或质疑，后排还响起阵阵嘘声。

她低头不语，心如刀割。那名弹奏者登台的第一时间，程可欣仅凭衣着和体貌，便一眼认出了他是叶凡。

正想欢呼，铺天盖地的笑声却如同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程可欣不在乎叶凡是何打扮，有什么违背常理的地方，只知道观众们不该因为一顶草帽，就如此对待一个登台表演的年轻人。

后台调度室里，苏轻雪眉头紧锁，盯住了实时监控，何尝不是急的焦头烂额？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能只因一人的失误而影响全局。

苏轻雪果断下达指令：一切照常。

既然猜不透叶凡的心思，就只能寄希望于他的琴技，能够挽回观众们的心了。

老天保佑，叶凡你可千万别在弹奏上再闹笑话啊！

面对现场观众们的一致“好评”，叶凡神情自若，波澜不惊。

他临上场前就料到了这般状况，要是观众们反应平平，那才叫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