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和乐声徐徐落下，等老五重新瞄准时，却发现叶凡已站在白霜身边，乐团成员们也都围拢过来，向台下挥手致意。

大好时机，就这么在频频受挫中逝去了。

老五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收枪退后，抱着不省人事的十七快速撤离。

能做的努力都做了，他问心无愧。更多的疑团就要等回去后分析情报，再做定论。

……

一首歌曲，一场演奏，短短不过三五分钟，众人还没从陶醉中回过味来，节目便画上了休止符。

叶凡在白霜半步远的地方站定，确认上方二人离开后，才收回听风，跟着大家一起鞠躬、挥手。

所有观众起立鼓掌，掌声和赞叹声响彻演出大厅。

已经没有人再把叶凡看作小丑，他奇特的装束也被顺理成章的理解成了“行为艺术”。

程可欣拍手拍的格外卖力，掌心发红了都不肯收手。她虽不懂钢琴，可也听得出叶凡的琴艺非同一般。

况且，哪怕叶凡只是随手弹几个音，都能引的程可欣一阵花痴。

谁叫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随后，叶凡和乐团成员们先行下台，剧组主创和天河市相关代表在台上做总结性发言。

叶凡摘下草帽，随手扣在通道中等待着的苏轻雪头上，笑言道：

“我没让苏总失望吧？”

苏轻雪面色阴冷，心中却没什么怒意。毕竟叶凡将功补过，节目反响热烈，总算没再生出别的差错。

她摆脸色，也只是为了让叶凡长点记性，以后再有这类情况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哪知道才下台，叶凡就相当“放肆”的给她扣了顶草帽，完全没把她这个苏总放在眼里啊！

“拿开。”苏轻雪不满道。

“哦…”叶凡缩缩脖子，把这善意的礼物收了回来。

“为什么戴它。”苏轻雪问责道。

“我这不是怕生嘛，当那么多人面，放不开。”叶凡笑嘻嘻道。

“多大的人了，还怕生…”苏轻雪不屑一顾道。

“哈哈…”叶凡随便扯的借口，没想到苏轻雪还真信了。

苏轻雪在通道出口处离开，为晚会做收尾工作去了。

叶凡收了笑容，快步绕过后台，在无人的角落处飞身而起，脚尖轻点在舞台顶部的支架上。

这里是十七埋伏过的位置，两枚闪闪发亮的纽扣掉落在不远处，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老五撤离前将他们留下的所有痕迹清理干净，唯独没带走这两枚纽扣。

好一个“物归原主”，对方还真是讲究人。

叶凡心道有趣，又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才捡起纽扣，原路返回后台。

此时正值晚会闭幕，所有演职员都挤在后台收拾服装和道具，忙的不可开交。

叶凡帮忙维持着秩序，忽又想起还有个人被他关在化妆间，露馅了可就大事不妙。

他赶忙搬个木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去。幸好一切如初，没人返回此处。

叶凡把十三塞进木箱，一路抱着来到员工大巴前，跟司机说这是演出用的道具，需要运送回公司。

行李仓打开，叶凡把箱子推到最里面，才算是大功告成，满足的拍了拍手。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后台，苏轻雪的信息发来，告诉他白霜已启程返回酒店，今晚的工作到此结束。

嗯……结束的还挺突然……

叶凡耸耸肩，并没觉得遗憾，或是怅然若失。

他在大巴车上坐了下来，靠着窗户眯眼休息。

晚会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自始至终他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着一切。

前来负责安保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挫败谢正斌的阴谋；上台弹奏，也不过顾全大局，以免白霜的努力付诸东流。

晚会落幕，剧院外围经历了数小时的冷清后，又恢复了傍晚时的车水马龙。

车辆排起长龙，沿着环形公路驶离剧场。白霜的商务车跟在几辆警车后，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消失在尽头。

彼时，在远离剧院的一处海边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