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毅旭一向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成不了大事，所以一向对这么没什么大能，反而爱撒娇生气的人不太喜欢。

因为这件事丞相不知道暗地里说过多少次欣姨娘了，可是欣姨娘每次都记不住，还要再犯。

丞相面色不变，避开欣姨娘的触碰，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欣姨娘见自己被老爷当中落下了面子，自然也不在作妖。

那边的清儿辨认也结束了，本来清儿在得知自己可以上前一一辨认丫鬟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后来渐渐的随着自己走过的人越来越多，清儿的面色也越来越不好。

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在崩溃的边缘。

她默默在心底祈求上苍，可以眷顾她一次，可惜，没有。

她再次是被遗弃的那个。

清儿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前厅，看起来不太好。慕成雪已经默默在背后注视清儿很久了，看她表情，估计是不太妙。

“回丞相，奴婢没有找到。”

丞相面无表情，“那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你自己咯？”

清儿简直是百口莫辩，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利于自己了，自己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慕毅旭做在主位上，他似乎也乏了想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他左手的前三指抵在太阳穴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来人…”

慕成雪，快一点，慕成雪，想一想，你还能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慕清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慕成雪，我看你这次怎么绝处逢生。

等等……

“先生，先生，请留步。”

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女医结束了一天的教授课程，刚刚走出丞相府的大门就被人叫住。

“大小姐，还有什么事吗？”来人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慕清竹。

“是这样的先生，我曾听闻在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人皮面具，可以改变人的样貌，是真的吗先生？”

女医皱眉不解：“是的，小姐，的确有这样一种东西存在，怎么了吗小姐？”

慕清竹面带羞涩：“其实是我有一位朋友，她想学……”

那天上课的时候慕清竹就一直心不在焉，像是被什么摄住了心神，下课后慕成雪见慕清竹追着女医出去，自己也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对了，人皮面具。

“且慢，父亲。”

丞相缓缓睁开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父亲先别定罪，我还有办法。”

“成雪。”就连花梦晴都看不下去了，出声警告道。

慕成雪充耳不闻：“父亲，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人皮面具的存在，传说那是杀人犯罪的绝顶手段，有了它，便可以很巧妙的隐藏自己的罪行，而不被人发现。”

“我自然知道，不过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父亲，我从前也以为这样的人皮面具是不存在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不，他存在。还望父亲再仔细调查一番，不要冤枉了人才是。”

慕毅旭看着暮成雪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小孩一样，眼里写满了不相信，是的，其实慕成雪自己都不太相信，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可是没有听过不代表没有。

况且清儿是为数不多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自己也很想把清儿很保下来，最起码不能让清儿含冤。

慕成雪又加了一把火：“父亲请您相信我，成雪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如果还是查不出来，那么成雪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慕成雪都这么说了，慕毅旭也不好再拒绝，他说：“行了，答应你便是，快起来吧，地上怪凉的。”

一旁的慕清竹都看傻了，她想出声反对，又被丞相的眼神给震慑到，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慕成雪低声安排几个人到自己指定的房间里找一样东西，尤其是慕清竹那几个婢女的房间，要仔细搜查才是。

随后慕成雪又安排清儿制作了一味药膏，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制作出来，旁人则一直在前厅里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