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我们还在那处基地，看到了很多被抓捕过去做实验的妖怪。据我们所遇到的一只穿山甲妖说，蝴蝶门的实验基地存在有四五百年了，这些年，随着科技的与日俱进，蝴蝶门对妖怪的实验也做的愈发猖狂，甚至已经动用世界上最先进的基因技术，试图改造妖怪，创造妖怪。”

应小川继续往下说:“通过这些线索，串联在一块儿，我基本可以断定。第一:蝴蝶门必然和人间灵源消失事件有关联，即便没有直接关联，那也有间接关联。第二:蝴蝶门的门人不需要通过吸收妖怪的灵力修炼，那他们搜罗各种有天赋的妖怪，并做各种实验，背后定然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应小川一口气说完这一通，就发现秦广王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人间灵源消失一千年多年，突然间有了点眉目，还来得那么突然，秦广王有心有存疑，想要慢慢消化，也在情理之内。

“继续往下查。”思索许久之后，秦广王静静地吐出这三个字。

这个必然的答案，也在应小川的预料之中。他点头道:“您放心，此事，我必追查到底。”

秦广王道:“本王还有一桩事，需告诉你。”

“您是指赵振的事情吗”应小川心有意会，微笑着问道。

“不错。”

“您可有在赵振嘴里盘问出什么。”

秦广王喝了口茶，看向应小川，道:“你认为呢”

应小川楞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道:“赵振看起来，不像嘴那么牢的人，难道，他吃得消地狱里的那些刑罚”

秦广王冷笑一声:“对付这种冥顽不灵的鬼魂，本王自然不会客气，有什么就招呼什么。只可惜，那赵振脑子里空空如也，即便他想招，也招不出来。”

“什么意思”

“赵振入地府以来，一律刑法按厉鬼处置，一般寻常厉鬼过了刀山就会全部招认。可赵振受过刀山、油锅、火海、血池四处酷刑之后，仍然一语不出，此事就有问题了。”

“本王让人鞭挞他的意识，才得知，赵振死后，脑中记忆竟被人清洗过，手段干净到连黑白无常都查不出什么。”

“什么”应小川大吃一惊。

“想来，蝴蝶门中自有高人，早就做好了应对的策略，来避免信息的外露。”

应小川吃惊道:“蝴蝶门再厉害，能厉害的过鬼神吗”

秦广王道:“灵源失踪一事若跟他们有关系，那他们就确有跟天地鬼神抗衡的实力。”

“……”

“蝴蝶门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背后的主谋是谁，靠山是谁，都是你接下来需要调查的事情。”

“是。”

秦广王正色道:“本王希望，你接下来的工作重心，都围绕蝴蝶门进行。对了，那个妖女文樱樱，你如何处置了”

“呃，说起来，红包的事情，还真是一场误会。”为消除秦广王大人对文樱樱的误会，应小川就把文樱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省去了某些不愿意说的部分。

“哦。”这是秦广王听完之后的反应。

“……”

“总而言之。”秦广王自动且淡淡的跳过了上一个话题，继续下一个话题:“赵振已死，文樱樱背叛蝴蝶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文樱樱眼下是你攻破蝴蝶门最关键的点，你要顺藤摸瓜，通过文樱樱，挖掘出蝴蝶门背后真正势力跟企图。”

“我明白了。”应小川会意了秦广王浅在的意思:“这事不宜耽搁，我先走了。”

“嗯。”

应小川闭上眼睛，眨眼就重新回到了人间。

意识来往地府跟人间的次数变多了，他的不适感也逐渐淡去了，这一回，他甚至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应小川起身舒展了下身体，心情愉悦的就像一个常年晕车的患者，终于尝到了不晕车的快乐。

打开阳台的窗户走到阳台上，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应小川眺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眼中流光波转，思绪万千。

文樱樱，此时此刻，你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