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透着一丝恐惧的少年。

“你暂时还不用知道。”

“去吧，去寻找答案。哪怕你不是我要找的人，至少，你应该活得更加清醒。”

他走到皮椅后面，推着皮椅一点点靠近黑洞边缘。

陈无稽当时害怕极了。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死死抓住了皮椅，就连脚趾都抓成一团。

老尼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

“还有那些三上、深田、桥本老师的作品，也别再看了，我帮你找了个老婆。”

陈无稽扭过头，欲言又止。

尼克故作高深地说道“什么都别问，下去之后，你自然能见到她。”

“不，我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那几位老师的”

尼克沉默了一阵，脸上不见丝毫波澜。

“下去吧你”

陈无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从皮椅上弹起，笔直落进黑洞。

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分解成无数最基本的粒子，就连指甲缝里的一丝污垢都被分解，整个人完全从黑洞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尼克怔怔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陈无稽消失的位置，稳如一条老狗。

良久，他伸手把自己的头皮薅了下来，粘连着满头白发的头皮被他捏在手里，露出了透明的颅骨，以及颅骨中精妙复杂的机械线路。

他朝着黑洞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幸不辱命。”

“我无法判断他是否是您要寻找的人，但他似乎满足您所说的每一个条件。”

“另外，按照您的要求，我为他植入了序列箭矢，过去两年内，我们测试了116次，箭矢运作良好，只是有些副作用。”

“他每隔半天，就会忘记那个被箭矢指向的目标。我们无法更换目标以排查故障，只能重复测试同一目标，最终测试结果一致。最后简单归结为，因为您的宇宙涟漪消失而引起的蝴蝶效应。”

他在自言自语中转身，缓缓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