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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所易猛然惊醒，“因为凶手强迫死者吸食毒品的地点就在公园附近。”

秦朝慕挽起长发，笑道：“对了一半。想象一下，如果你是汪勇，有人在后面追你，你会跑到哪里？”

“人多的地方，商场或者超市之类的。”鹿所易心里咯噔一声，察觉到一丝不对，公园的东门不过100处，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西餐厅。

如果是为了躲避凶手的追击，为什么汪勇要反其道行之，跑向人流量并不大的公园呢？

“再想想看，你刚刚和我提到，有一位中年男人的证词里说案发当晚，他在公园门口看到死者跑进公园，死者的表情很慌张。”

秦朝慕停顿一下，继续问：“如果这名男子能看清死者的表情，说明什么？”

“说明……他当时距离死者很近……但，死者并没有选择向他求助。”

“对。”秦朝慕的表情渐渐明朗起来，“汪勇的选择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并不是像你们所说为了躲避什么人，他来到公园另有目的。”

“第二，汪勇是一个疏离感很强的人，他对于人有着高度的不信任。换句话说，从汪勇的角度看来，公园就是他自认为最安全的逃亡路线。”

秦朝慕说完，又开始流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实际上是等待着这帮小警察的回复。

剩下的内容，她故意空了出来，目的就是考验支队新来的三个年轻警察能力究竟如何，也想看看楚沫这个支队长做的合格不合格。

楚沫太了解秦朝慕了，她一眼就看穿了秦朝慕的想法。王亚目、尹一丙和鹿所易毕竟太年轻，这时候无论怎么回答都会有疏漏的地方，一旦出现疏漏保不齐哪根筋搭错就能给秦朝慕那团火点燃。

“回警局再说。”楚沫拉扯着秦朝慕，三下五除二就上了车。

“要是我不同意呢？”温热的液体从舌尖滑落，一路沁到嗓子眼里，顾希言红唇微抿，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送你一件礼物。”柏纳又掏出一张照片，同样背面朝上递给顾希言。

“你！”顾希言的瞳孔放大，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照片上一个男子赤身裸体地仰面躺在血泊中，表情狰狞，一双眼睛睁得浑圆，显然已经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踪顾希言给她送玫瑰的陈然。

“呵！这个陈然，真是个人渣不是吗？他可真是不自量力，连你也敢觊觎。你知道，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柏纳优雅地切开面前的奶油蛋糕，往口中送了一块，临了，还不忘舔干净刀刃上的奶油。

就像从炼狱里爬出来的使者，亦或是怪物。

“他说……汪！哈哈哈哈哈——”柏纳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叫他蹲在地上学狗叫呢哈哈哈哈——”

“诶对了，我还拍了视频，可有趣了，给你看看……”

顾希言一把拍落柏纳的手机，心里一阵犯恶心，她冷声道：“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哼！报警？你不会的顾希言，你不想知道苏复素是怎么死的吗？”柏纳笑得很猖狂，顾希言这时候才发现，咖啡厅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显然，从顾希言走进这家咖啡厅时，就已经落入了柏纳的圈套里。柏纳这个人，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顾希言仍旧没有回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柏纳，她想知道，自己对于柏纳究竟有什么价值，让他如此大费周折杀了陈然，又从松木市跑到富善市，专门设了个局来等她。

“顾希言，你觉得那帮警察能找到杀死苏复素的凶手吗？太天真了，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就算……就算警察找到了他，你觉得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能被轻易定罪吗？”

“我相信法律。”顾希言皱眉，一字一句。

“呵呵呵呵——天真！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陈然杀死了！法律？！哼，它只能在你死的时候跳出来伸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