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清不必多礼。”皇后笑着让秀娴扶了她起来。

“一别数月，鸢清你消瘦了不少。”皇后认真看着孟鸢清道。

孟鸢清自觉体重没啥变化，可能是晒黑了所以看着瘦，于是笑道:“蜀地日光充沛，晒得有些黑了。”

皇后噗嗤一笑:“可我看鸢清依旧肤白胜雪呢。”

她摸着孟鸢清的手，孟鸢清手上多了很多茧子，虽然没有很硬很厚，可是在她原本娇嫩的皮肤上也颇为突兀。

要是再仔细去看，孟鸢清的手上还多了细小的伤疤，那是在通天寨做卧底的时候受得伤，虽然后面处理了，可是难免留疤。

皇后有些感慨，命人去取上封的白玉无瑕膏来:“每天取些擦了，能让你的手跟从前一样又白又嫩。”

孟鸢清一笑:“鸢清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可是有的人在乎。”皇后说着又感慨了，“都说红颜未老恩先断，女子若是不能保持自己的容貌，将来哪还有自己的栖身之地呢。”

皇后这话若是搁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孟鸢清心内觉得颇为蹊跷，可是她又不知道什么有用的线索。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难道鸢清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让自己的如意郎君为你倾倒吗？”

孟鸢清笑了一下:“跟女为悦己者容相比，鸢清更喜欢士为知己者死。若是两情相悦，容貌是否如初有什么关系呢？女子会老，难道男子就不会老吗？”

“到底是鸢清心思通透。”皇后感慨，“可惜世上是如此不公，男子有的选，女子却选不了。”

孟鸢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微笑道:“几月不见，皇后怎么开始纠结起这些来了。鸢清瞧皇后与皇上鹣鲽情深，世间难得呢。”

鹣鲽情深。

皇后保持着端庄大方的笑容，可是心里却很失落。

“鸢清，此番你立下大功，本宫要赏你，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皇后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