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不管我怎么做，都没办法走进你的心里，对吗？”

闻修看着她没说话，口罩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秦歌声音很轻，“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用习惯了的抱枕？还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同伴？

闻修发现，他不喜欢看到秦歌落寞的样子。

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带着安抚的味道。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秦歌轻笑一声，“你总是这样，说的每句话都能撩的我欲罢不能，我曾经还以为，这是你逐渐接受我的一个信号。”

她把手贴在闻修的心脏部位，感受着他的心跳。

“闻修，你给我的温柔和包容，是因为寂寞吗？”

闻修没认识秦歌之前，从不觉得自己孤独。

但尝过和她在一起的滋味后，再回想过去，确实觉得那样的生活太寂寞。

“不全是。”

握住她的手，闻修说道，“是我强迫你待在我身边，我有责任对你好。”

“哦，我明白了，是寂寞加愧疚。”

秦歌挣脱他的手，望入他的双目，“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些。”

两人目光对视，闻修从她的眼底察觉到了一丝痛楚。

“闻修，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秦歌深吸一口气，“你有可能喜欢上我吗？”

闻修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秦歌的眼神黯淡下来，仿佛身体的力气被一瞬间抽走了。

她和闻修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人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如果闻修会喜欢她，早就喜欢上了。

“好了，我问完了，你走吧。”

闻修目光一凌，“什么意思？”

秦歌双眼放空，“我只是需要好好考虑，我是否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得不到你回应的心理准备。”

闻修扣住她的肩膀，一向清淡的目光竟有些冷厉。

“考虑完了，你会怎么做？”

“要么维持现状，守着一段单相思的感情，得过且过。”

秦歌有些艰难道，“要么，趁自己越陷越深之前，及时抽身而退。”

下一秒，她只觉双肩传来钻心的疼痛，下意识的闷哼一声。

见状，闻修放松了力道。

“你想离开我？”

秦歌惊讶的发现他竟然皱眉了，“你是在担心，我走了之后你又会变得寂寞吗？”

闻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要我不允许，你就不可能从我身边离开。”

“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吗。”

秦歌没有生气，嘲弄般的勾起唇角。

“你明明不喜欢我，还非要强迫我留下来……你是高兴了，那我呢，活该一辈子生活在爱而不得的痛苦里？”

闻修身体一震，心头仿佛笼罩了一团阴云。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痛苦？”

秦歌按了按太阳穴的部位，“睡神，你先回迪拜吧，等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结果。”

闻修缓缓的松开她，“好。”

秦歌站在原地，看着闻修转身离开，眼瞳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

……

锦绣园。

封爵搂着自家老婆睡的正香，突然被极为细微的声音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