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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诸意然犹豫半天，他毕竟也不傻，随便乱答应别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苏恒一副知书达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为你保守的。”

末了，他幽怨叹口气，这口气硬是转了三转，调都在往上翘。

诸意然第一反应就是雄虫好像很失望，他此时脑海中浮现了雌虫论坛上的金句，雄虫这么可爱怎么能让他伤心。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他的心头。

诸意然：“我答应你了。”

听见这话，苏恒“唰”一下换了神情，他说：“很简单，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诸为的喜好。”

……

诸为的家庭住址离医院所处的位置有点远，隔了一个区。他们途径了一片高速地带，那里现在荒废了基本都拿来赛车用。

现如今大部分车都安装了自动驾驶，但是速度局限得很慢，大部分虫还是选择手动操作。因为苏恒要问话，诸意然就打开了自动驾驶。

只见一辆辆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有些虫好奇还探出头看看是哪个“老年虫”用得自动驾驶。

后来还有车专门踩慢速度专门“探望一番”。

一个红毛雌虫从车中探头，他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睁眼打量一番，颇为惊奇，他咧起嘴笑得嚣张：“诸意然，你是腿断了还是胳膊拧了，竟然开自动驾驶。”

似乎还是熟人。

诸意然没啃声，毕竟他车上还有个雄虫，到时候受到惊吓就不好了。

他对苏恒说：“别理。”

见对方不加理会，那车子愈加过分起来，直接在他们面前绕成了“麻花型”，挡着路不让他们过去。那虫又伸出了头，张狂的红毛被风捋成个毛球，将他面貌全部挡住。那虫得意极了，他单手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冲诸意然竖起了中指，表达自己的鄙夷。

他：“你是不是不行啊，像个雄虫。”

身为“雄虫”的苏恒：“……”

“他对雄虫没恶意，只是嘴巴有些……”诸意然想起了对方话语中的“不行”，他没有继续说，默默地用手紧捏着方向盘。

过了半响，诸意然开口提醒：“坐好。”

他解开自动驾驶模式，踩了下油门就冲那个挡道的车面前，急刹一脚，轮胎摩擦在路面上“滋滋”作响，地面擦过一条黑色的线。身后的车被他硬生生逼停了。

其实苏恒不是很在意，虫星确实有这个刻板印象，雄虫就是娇弱胆小的，再者说自己行不行也不需要别的虫去评判。

“我去让他给你道歉。”诸意然扒开车门就要下车。

“不——”苏恒赶忙开口。

苏恒话都没落地，诸意然旁边的车门直接被拉开了，那位红毛直接将自己的头塞进了车中，他不满地嚷嚷道：“诸意然，不就逗逗你吗，有必要吗。”

“不就是说了句‘你不行’……”对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发现了坐在副驾驶披着诸意然外套的苏恒。

他嘴角僵硬，笑容固定在了脸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诸意然嫌弃地把他的红毛往旁边推了推，刺着脖子痒痒地，他见对方目光呆滞，心底有了底：“这是‘办曹’，雄虫。”

故意将“雄虫”二字咬得极重，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对方应该为自己出言不逊道歉。

‘红毛’听诸意然介绍，下意识举起手摇了摇：“hi。”

这明显还是名亚成年雌虫，脸庞略显稚嫩，一头红发有些像狮子的鬓毛，脸颊两边还有浅褐色的雀斑。

苏恒微笑回复：“你好。”

“咳，”‘红毛’咳了声，指指自己，吞吞吐吐道，“我叫桑远。”

苏恒点点头。

桑远扭过头瞅着诸意然，本来想问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车上会有雄虫。一看诸意然一脸嫌弃的扒他头发，他控诉对方：“你就是嫉妒我头发多！”

“谁羡慕你像个‘扫把’啊。”诸意然说着还“啧”了声。

桑远的头发下摆有点卷，加上头发多，他又懒得扎起来，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