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迟了，若是早来一步或许还能遇上，但是现在她已经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

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谎言世界的地球人，白羽深知真假各半才是真正的谎言，任你法力通天也满意察觉。

随即他便编造了一个谎言，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真的，不过自击败紫云宫四长老之后，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无意释放出了魂音，为了了结因果魂音为他们击败了紫云宫来犯之敌，因果一了她便离开了。

李靖认真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转移到了杨戬身上，毕竟只有哮天犬才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汪汪汪……”

哮天犬狂吠了几声。

杨戬苦笑道“那邪魔确实来过此地，但是如今气息已经彻底消失，就是哮天犬也闻不到，他应该没有撒谎。”

李靖沉默了，连哮天犬都找不到了，这接下来还如何追踪心中怒意不由沸腾了起来。

手中微微用力，法力疯狂涌入苗伶雪体内，只见她身体仿佛吹了气的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

“不……”

白羽惊声大喊。

“嘭”

话音刚刚落下，一声爆炸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血肉横飞，这一刻白羽只觉仿佛心被撕裂了一般。

此刻白羽眼中充满了血丝，泪水彻底覆盖了整个面颊，半张开的嘴不停地颤抖，愣是喊不出半个字来。

不停地在草地上爬行，一块块的肉沫被他捡起，在李靖眼中他此时就仿佛一条狗一般卑微。

许久之后。

白羽双手之中已然满是肉沫，他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他们，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得。

“啊……”

白羽双手在颤抖，皮肉在颤抖，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看着手中的肉沫，他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咆哮过后，便是无尽的怒意，猛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盯着李靖，眼神仿佛鬼神一般阴冷，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李靖双眼一凝，他险些没忍住一招灭了他，此妖不灭，必成大患，因为他那眼神太过恐怖。

最终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因为这是玉帝的命令，可以伤他，可以辱他，但是却不能杀他。

白羽没有冲动上前动手，因为他知道即便这样做了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触怒对方。

他不想死，从未像此刻一般想要活着，并非他怕死，而是只有活着才有无数可能。

苗伶雪不能白死，绝对不能，他要让眼前的仇人，以及那背后的仇人为了今天这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羽就这么捧着苗伶雪肉沫看着李靖，甚至带着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却看的对方浑身发毛。

杨戬看着白羽。

那种痛苦恐怕无人能够体会，捧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身体的肉沫，敌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哪吒仅是看了白羽一眼，随即目光转向了李靖，眼中满是怒色，这就是他的父亲，一个残忍的刽子手。

“我们走”

李靖不愿在此久待，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出手灭了他。

杨戬和哪吒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悲痛欲绝的白羽，随后才无奈的腾空追了上去。

杨戬追上李靖问道“为何不杀了他”

李靖摇头道“杀了他并无任何意义，反而让他活着才是一种折磨，与天庭作对，死，太轻松了。”

不管是杨戬还是哪吒，此刻看着他的目光都是冰冷的，好歹是位列仙班的神仙，这心怎会比邪魔还恶毒

李靖并没有去在意他们心中的想法，他总不能说是玉帝交代的把他留下吧，作为臣子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

苗伶雪的死，对这个世界而言是无足轻重的，没有人会去在意，没有人会去关注。

白羽就这么瘫坐在原地，目光依旧望着李靖他们离去的方向，手中捧着苗伶雪的肉沫。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起身，将苗伶雪的身体尽可能的收集起来，然后将其埋葬。

爱妻，苗伶雪之墓。

立强一块墓碑，刻上墓主之名，落下白羽之名，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