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你什么都不懂。”周量子不耐烦地扇手，将关雪拍到了墙上。

天微关雪后悔死了，就不应该和周量子提关琳，更不应该把零带到这里。她低估了周量子的疯狂。

周量子见彻底控制住了零，情绪逐渐平静，略微调整了一下，竟然露出了笑容，“琳，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你的冷淡。可能是我们分开久了，你才会这样胡言乱语。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造一个合适的机器人身体。到时候，我们又可以一起研究。这次，我们不研究生物了。我们可以研究宇宙，研究星体，研究电磁生命。如果你喜欢电磁生命，我就想办法变得和你一样。但是，请你，请你一定要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周量子你别太低估你自己了，我相信，你没有我也可以过的很好。你看，你现在不就过的挺好的吗？开着飞船，在太空中旅行，还获得了永生。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还是继续之前的生活方式，做你自己。我对于你来说只是过去，是虚妄的。强行将我留下，你根本不会快乐，所以请你放开放开。”零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

“不行！不要！”周量子非常倔强地说：“我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除了放开你这个条件，其他条件你自己说。”

零说：“看来你真的是疯了，而且是好不了的那种。人工智能有个缺憾你知道吗？”

“什么？”

“就是人格错乱的时候，没有自我调节的能力。”零想起了单星的韩玉，当时韩玉的人格导出之后，数据陷入了混乱，是她手工删除并调整了韩玉的数据，韩玉才得以重获新生。很显然，周量子的数据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如果想要让周量子恢复，就必须手动修复并删除那些不好的记忆，别的不说，那封信必须删除。

任何数据倒出之后，最有可能遇见的就是人格崩坏，然后不停作死。

周量子已经到极限了。

而周量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认为自己的状态很好。精神病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病。他陷在了对未来美好的畅想之中，然后一步步靠近分裂的主用电源上。

“唉……真是没办法了。”零从电磁光束中飘出，然后激发了一次非常强烈的电磁脉冲，导致附近所有的电器断电，停止运行。

天微关雪和周量子都在电磁脉冲的范围之内。

零将周量子的人格数据展开，她发现他的数据出现了问题，非常不稳定，很容易紊乱，特别是针对关琳的记忆数据就像有人将胶水倒里面，失去逻辑和调理。

零不得不一格数据一格数据地摸索过去，然后找到有问题的那一段，将其删除或者进行调整。零做的很绝，但凡和那封信有关的都删除掉。她直接修改了她坐上电椅之后的大量记忆细节，削弱她的存在感，增强他的自我。

为了让周量子的记忆附和逻辑，零直接给他的思维区打了一个烙印，他的目标是寻找宇宙存在的真谛探索多元宇宙。这样一来，周量子由人变成机器人这件事情的逻辑就站稳了。

在不知不觉中周量子成了一个热爱宇宙和真相的科学青年，而关琳只是他的导师一样的存在，所有的暧昧情形都被剔除，所有因为思念关琳而产生的痛苦也被删除。

修改记忆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需要零一点点地摸过去，一段数据都不能出差错，不然等到周量子苏醒，他会再次出现精神错乱的症状。

零直接删除了天微关雪和周量子在参观馆的对话，也删除了她来见她的情形。零的计算能力超强，但做完这些至少过了一个星期。

为什么会用那么长的时间，因为周量子的记忆区数据十分庞大，从他离开单星，到他抵达地球，至少过了千年。在这千年里，他不断地看那封信，促进增强了对零的思念，这也就导致了几乎所有记忆数据里都有“关琳”存在。

整理完周量子的记忆区和思维区之后，零产生了一种疲惫感，这是她成为电磁体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