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症，往往在受到巨大刺激后形成。

而沈清颜和九妖明显不是同一性格的人，更像是两个人格，很难不让莫希月想到这里。再联想九妖的话，莫希月相信这件事和她的妹妹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杀了自己的妹妹。

九妖低低的笑了，一滴水却滴在地板上，打湿了地面她哭了。

莫希月看着她，只觉得她有些可怜，柔声道：“如果你愿意，就把事情说出来，比你一个人承受要舒服很多。”

九妖没有说话，低垂着头，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掉下来。

莫希月也不强求，默默站在一旁，给庄漠使眼色。

然而两个人的默契度实在是一般，愣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这让莫希月十分泄气。

“沈清颜一直都是我的名字，妹妹叫沈清沅，我和她是孪生姐妹，出生在沈家村。小时候，我们的感情非常好，后来村里来了一个怪人，屠了沈家村全村，我和妹妹因为上山玩，逃过了一劫。

回来的时候，村里已然血流成河，我和妹妹成了没有家的孤儿。那时候我们也有七八岁了，可是我们连埋了父母的能力都没有，为了保命，离开了沈家村。

就在逃亡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老人，他是药王谷谷主，得知我们的身世，救了我们二人。我原以为是我们运气好，遇到了能够帮助我们的人，可谁知道竟然是噩梦的开始！

药王谷谷主当时正在研究一种药奴，这种药奴要把人放到多种药材浸泡，成了之后就不能再称为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理智的杀人机器，而我和妹妹就是他实验的对象。

为了保护妹妹，我去求这个变态，他同意了，甚至还说可以传授妹妹医术，让她成为药王谷的传人。我欣喜至极，却没想到他的条件就是我，他不但要让我成为药奴，他还要我的身体。

呵，我能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受苦，总比和妹妹一起受苦要好。

于是，在妹妹学习医术的时候，我在被折磨；在妹妹休息的时候，我还是在被折磨；当妹妹外出采药的时候，我依旧在被折磨。

妹妹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恨她，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路。可是我受不了她居然把这个变态当作恩人，我一再警告她，她却充耳不闻！

药奴迟迟没有成功，老变态有些着急，每天变着法的折磨我，我能见到妹妹的时间很少，根本改变不了妹妹的思想。而此时我已经有了一定的能力，我想杀了他。

呵，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个老变态和别人的合作没有完成，心急如焚，对我也是越来越粗暴。而我也终于找到机会，用他最喜欢的毒，杀了他！”

说到这里，九妖的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哪怕是此刻莫希月见到，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然而九妖此刻沉浸在往事中，根本没有注意莫希月等人的表现。

“可是也是在这个时候，苍穹阁的人来了，我这才知道，那个变态合作的人就是苍穹阁，他们目睹了我杀死他，我害怕极了，担心他们和那个老变态一样折磨我。

可是领头的那个面具人却对我伸出了手，说：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胆识，老怪物死的不冤。小姑娘，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害怕他们发现还在休息的妹妹，点了点头。在我的带领下，苍穹阁的人搜刮了不少药王谷的宝贝，却没有让他们发现妹妹。然而我不知道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我是老变态培养的药奴。

他没有说话，而是一心将我培养成苍穹阁的杀手，一个带毒的杀手！

在我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小心暴露了容貌，却没想到他们将我认成了妹妹。好不容易找到妹妹，我毫不犹豫的将她救出来，并解决了所有知情人。也是在那时才得知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夫，在民间小有名气。

那一年，我已经十五岁了。

后来，我频繁和妹妹联系，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就窝在她的医馆，看着她行医，甚至她还将医术瘫到我的面前，让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