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

但是，目光却是坚定着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手机放到了一旁，并且按了关机键。

然后站起身来，慢慢的下了床，然后走出了门。

凌晨与白昼的交界点，北方之城还在黑色的笼罩之中，白苏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睡不着了。

其实想一想刚刚晕倒也挺幸福的。

至少，昏睡的时候就不会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可是醒过来的话，就要去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了。

白苏慢慢的走下楼，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林立正在煮茶，茶香四溢，整个房间被烘托成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有着茶香，让熬夜的人都不觉得熬夜是孤寂的苦闷，反而是，一种独处的静谧。

睡醒了？

听到有脚步声，林立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白苏一眼，和白苏说道。

白苏轻轻地嗯了一声，便缓缓地下了楼，走到了林立的身边。

坐下，喝茶。

林立给白苏倒了一碗茶递给了白苏，招呼着白苏坐下。

白苏自然的坐在了林立的对面，又叹了一口气。

林立似乎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白苏叹气一般，也不去问白苏为何叹气，只是认真的说了一句，尝一尝我泡的茶好喝不好喝。

白苏端起了茶盏的时候，才问林立。

林先生，您为什么这么晚了却不睡？

林立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很早的时候就养成了没有办法在晚上入睡的习惯。

为什么？

白苏好奇的看了林立一眼，如果晚上不入睡的话，那一辈子会很难熬。

不知道睡觉的意义何在。

林立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说道。

白苏没有接话，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这句话她也回答不了，睡觉还要什么意义呢？

此时林立又缓缓地开了口，他漫不经心的讲述着，从前做杀手的时候，会选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动手，所以每个夜深人静都是在思索着等待猎杀的时刻。

那也挺可怜的。

白苏哀叹了一声，将一杯茶喝完了。

林立却轻轻地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怎么可怜？

林先生不睡觉是为了猎杀别人，所以牺牲了睡眠时间对于林立先生而言是可怜。

而其他人被杀，也是可怜。

白苏如实以说，林立却在这个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白苏，并不可怜，我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以此来让我安身，我不可怜。

对方得罪人，并且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本来就是处于食物链的底端，被干掉也不可怜。

林立说这些话的时候，擦拭了一下倒水的壶，可是这个动作，白苏就像是觉得林立在擦刀剑一般。

只是这个时候，林立忽然看了一眼白苏，和白苏说道，白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靠近我吗？

白苏笑了一下。

以往的时候面对林立这种很直白的暗示，白苏一定会先和林立保持距离，然后再告诉他，她并不是想要靠近林立的。

可是今天，在林立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白苏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立认真的看着白苏，他深邃的眼眸中摆满了欣赏，他缓缓开口说道，因为你善良。

你的善良是发自内心的为别人牺牲，我觉得很难得，就想要了解你这种人究竟怎么想。

这个回答，倒是让白苏挺意外的。

我和林立先生似乎没有很深的接触，为什么林立先生会觉得我善良呢？

白苏好奇的问了一句。

林立再次仔细的看着白苏。

语气却是淡淡的沙哑，像是在唠家常。

因为，我调查过你。

提到调查二字，林立在观察着白苏的表情。

在观察着，她是否会生气。

白苏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甚至有些淡然的过分。

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只是问了帝廷一句，所以，你调查出来了什么？

白苏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心平气和的和林立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

林立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