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姚瑶说这话的时候, 没有将声音拔高，否则可能会被其他人围观，哪怕沈柠若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姚瑶的呼吸都加快了一些, 那天沈柠若把越楚叫来了自己回去了, 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番遭遇, 现在回想起来姚瑶觉得那股腿软的感觉重新找上门来了。
越楚一边哄她一边睡她，一点儿都没觉得累, 直到让她的醋意硬生生被赶走了才停下来自己的动作, 最后还像威胁一般, 问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哪儿敢啊。
姚瑶觉得自己快坏掉了。
现在倒好, 原来越楚的那个学妹是邱漾，是沈柠若的小女朋友, 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姚瑶有些无语。
她那天被日了个爽，但同时她也腰酸腿软了好几天。
如果早知道学妹是邱漾的话，如果早知道那只猫是邱漾的猫的话，姚瑶断然不会乱吃飞醋，也不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哭得不成样子, 自然也就不会找沈柠若要安慰……
一切的一切, 都是因为不知道。
“我觉得很有必要。”姚瑶的拳头都捏起来了。
沈柠若点头：“好好好，知道你的委屈了, 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 肯定会骂一句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今晚就睡回去。”姚瑶又拿起了筷子, 气鼓鼓地说了句。
沈柠若只觉得好笑, 她没想到越楚这人表面上看着禁欲得很，实际上处理事情起来这么简单粗暴。
但很显然姚瑶吃这一套。
沈柠若觉得自己和邱漾就不行，因为邱漾的心思细腻, 事情要解决的话是一定要通过认真的态度来得，要把事情说开了才可以。
“好。”沈柠若应了一声，就笑着看向了邱漾那桌的方向，正好和邱漾又对视了一眼。
沈柠若默默地把右手放在了耳边，趁着姚瑶吃饭的间隙，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是她和邱漾预设的暗号。
邱漾看见了，知道了沈柠若那边的进度，她才抿了下唇，沉吟了几秒钟，才在越楚看过来的时候，做出一副有些迟疑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越楚吃饭的动作很斯文，要讲话的时候嘴里绝对不会含有任何东西，她放下筷子端起水杯，仰头喝水之前问了邱漾一句。
邱漾点了下脑袋：“嗯。”
“说吧。”越楚喝好了水，看了过来。
邱漾皱皱鼻子，才张嘴说：“姐，我前两天在游泳馆门口，看见你了。”
越楚闻言一愣：“还看见什么了吗？”
“嗯。”
“看着你上车，直到车子消失。”邱漾说得很委婉。
但是身为当事人的越楚自然清醒地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于是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啊”了一声，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在邱漾面前从来没提过自己说的“某个人”是女生这件事，现在却被邱漾撞了个正着。
越楚又握着杯子，只是这次没有再喝的打算，她看了邱漾好几眼，这才打破了有些沉默的氛围：“就是她。”
邱漾点头：“我知道。”
邱漾还说：“我知道她是谁。”
越楚有些意外：“知道吗？”
“是，和她见过一面，就在你工作新入职的第一天。”邱漾记得很清楚这个时间。
越楚咽了下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了句：“这样啊。”
坦白来说，越楚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告诉邱漾自己也喜欢同性，的确是她勇气不够，但现在的情况就是都不用她自己说了，被硬生生给撞了个正着。
她觉得有些尴尬，而在尴尬之余，又觉得多了一分轻松。
“那挺好的。”越楚补充了下半句，她努力让自己的反应看起来很平静。
邱漾笑了笑：“是挺好的，姐。”
她由衷地说了句：“恭喜你。”
“谢谢。”
等两边都说完了，这顿饭就一起迎来了结束，沈柠若和邱漾又对了一次暗号，才一前一后地带着人出了大堂。
越楚和邱漾并肩走在一起，她的思绪已经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