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凡皱眉盯着地上的摊位思考了一下，然后缓步走到老者近前，蹲下拿起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问道：“这个混铁怎么卖？”

老者：“？？？”

姜小余：“……”

阿无：幸好这不是我的剧本。

顾红莲扶额，一把按住顾一凡的手，“一凡哥。”

顾一凡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不是混铁。”尽管看起来很像，但混铁的颜色与这块石头有着细微的差别。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在顾一凡犹豫的时候老者抢先说：“这位小道友，这确实不是混铁。”

“不是混铁那是什么？”顾一凡拿起石头又反复看了看，还是觉得怎么看都和混铁的描述一致。

姜小余也蹲下来仔细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灵气波动，“这就是普通的石头吧。”

老者不高兴地吹胡子瞪眼，“小道友没有见识就不要胡说八道！这条街上多的是前辈大能，我怎么敢在这里卖石头糊弄人？”

顾红莲捏了捏石头，是他不认识的材料，从表面上看确实有几分像混铁，但是混铁有微弱的延展性，相比来说这个确实更像石头。“是石头吗？”他问阿无。

阿无用爪子也碰了碰，用自己的神识向内部探去，结果竟然看不透。“看不透。”

顾红莲想了想，这个特性倒更像是混铁了，混铁有隔绝的特性，但是耐热性和强度都奇差，很难用于炼器，所以才很少有人需要。想到这里他回头看向自己的护卫。护卫姓季，名涯，金丹初期修为，原是顾铭的死士，现在已经彻底跟随了顾红莲。

季涯不善言辞，见主子用眼神询问自己，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回主子，属下以为，这的确有可能是混铁。”

老者怒道：“不可能！”他本想着碰碰运气，可是如果真的是混铁的话就不值钱了。“这是我在一处遗迹中得来，你们不认识就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这边声音一大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旁边临近摊位的修士见了这几块石头嗤笑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地道：“每次都有奸商拿石头糊弄人，骗那些新人。偏偏有些人信以为真以为奇货可居得了便宜，真是可笑，可笑啊。”

老者闻言气得跳脚，“你说什么？谁拿石头骗人了？”

那人冷笑一声，“我可没说你，不过经常来的道友都知道，每次都有拿石头坑人的奸商。”说着他还转向另一边的摊主，“你们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另外几个摊主笑着附和，“没错没错，昨天我还见到一个没跑掉的奸商被那人家中的长辈追出城外一剑砍翻，可真是报应。”

“你们说现在的后辈是不是都被各种话本荼毒了，以为随便就能碰到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宝物，这世上多的是大气运之人，哪有那么多好事落到自己头上呢。”

众人正说着，有个看热闹的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昨天追着凌风剑君卖东西，结果被凌风剑君一剑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吗？”

众人一听都顿时噤声，随即又有人恍然大悟，“啊，我也想起来了，原来是他。”说着那人指着地上的石头继续说道：“昨天这人向凌风剑君推销这些破石头，说什么无人知道必是宝物，结果凌风剑君一剑将石头劈成两半。你们猜怎么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怎么着？”

“快说，后来呢？”众人起哄道。

“原来啊，这真就是个破石头，劈开后里外一样，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那人大笑不止，旁人也哈哈笑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老者涨红了脸，又没法暴起将人揍翻，只得低头准备收拾东西。

因为他卖的东西确实很奇怪，围观的人有喜欢看热闹的也有想趁机捞点好处的，一听不是宝贝便纷纷歇了心思，渐渐散开。

“嘁，没意思。”

“几位小友听我一言，可不要被骗了啊。”

被话本荼毒的阿无和姜小余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顾红莲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