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刚一出来，白清清就没忍住哭了，两姐妹终于重逢，虽然其中一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公安局局长汪局对于三年前的案件印象深刻，虽然看起来一开始还好像有些怀疑是不是什么恶作剧，不过他对于这最后一个死者同样也还记得很清楚，而且也让人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道具或者是设备之后，也不得不信了。

不过他是什么想法，辰北都不关心，相比起来看着他们那一脸世界观碎裂的表情倒是挺有意思。

“那之后，你的姐姐，也就是那位夏小姐，在等白清清的情绪冷静了一点之后，就率先提出了疑问。”辰北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

夏无霜大晚上留在了学校当然不是只为了看她们叙旧的，她从冷那里知道了不少消息，现在需要从白盈盈身上挖到一些线索找到那个胆敢对着她的人动手的鬼。

“当年的连环杀人犯名叫王强，现在在哪里。”夏无霜看上去有些慵懒随意，问得却相当直接，丝毫不留缓冲的余地，“一周前在这里发生的杀人案，是你做的，还是王强？”

“姐姐……”白清清被白盈盈护在了身后，对于这里发生的凶杀案她当然也有听说过，只不过在这之前，她的目标只有复仇，所以也根本不关心桃花林这边都发生了什么。

“不是我做的。”白盈盈看上去相当冷静，向来自带三分笑的唇角在满身血腥的情况下也平添了几分冰冷，眼里多了几分血腥和残忍，丝丝血腥味开始萦绕在附近，逐渐清晰，“我提醒过他们，但是无视了所有的提醒还要欺负别人的人渣，不值得同情。”

“当然是的。”夏无霜轻笑一声，如葱般的手指半握，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勾了勾唇，眼尾微微上扬，“你并没有救他们的义务，而且你的情况恐怕也不怎么好。”

“如果王强也一直被困在桃花林里的话，那你应该同样也会受到压制……嗯，我猜猜，”夏无霜有些漫不经心地走了两步，站到了白盈盈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洁白的手帕，勾起白盈盈的下巴，轻柔地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桃花眼里多了几分认真，“你其实一直在挣扎吧，但即使是这样，你也有去试着阻止他继续杀人……辛苦你了。”

白盈盈瞬间紧绷了起来，可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刻意虚幻的身体却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重新化为了实体，原本应该是穿过她身体的手却直接落在了她的脸上，久违了的温度让白盈盈的眼里多了几分凝重，

她，是在威胁吗。

“女孩子要好好对自己，明明很漂亮的脸可不要浪费了。”夏无霜轻轻笑了笑，将手帕递给了她，“不用太紧张，只要你能保持清醒，那我们就不会是敌人。”

“我还可以帮你照顾一下妹妹，她现在在我的酒吧里打工，我很看好她。”夏无霜再次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示意自己的无害。

越来越像是威胁了，可无论是白盈盈还是夏无霜都清楚，这不完全是威胁，相反，是交易。

只要白盈盈能够提供她想要的情报，那么之前的事既往不咎，白清清也可以得到她的庇佑，不需要担心被王强又或者是欧阳慕找麻烦。

夏无霜的身份，白盈盈并不太清楚，但是她认识现在正站在旁边，从刚才开始就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轩辕墨。他并没有插话的意思，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女人是能得到轩辕墨的尊重，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上都是。

“……我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白盈盈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过去曾以平民身份受到依圣学院大部分富家子弟认可的她当然知道什么叫识时务，“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困在桃花林里了。”

“而那个人是故意过来找我的，可能是想再享受一边凌虐的感觉……”白盈盈不自觉握紧了白清清的手，不属于活人的冰冷温度直接传递到了白清清身上，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欧阳慕耸了耸肩，脱下了自己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