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命贱，要死在这里也要保护那些老弱残疾，告诉他们，让他们死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林苏的话，让段怜雪愣住了。

“你……这是故意刁难……”

好一会，段怜雪这才开口。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呢，原来你也知道故意刁难，那你还让我去死！”

林苏冷冷一笑，段怜雪脸色囧红。

“因为……你有这个实力……我若是有的话……我也会去……”

段怜雪挺着脖子，对着林苏吼道。

“我会功夫，我就该死对不对？你不练功夫，就是为了战争之时用你的嘴，把会功夫的人送上战场拼命，你一句你不会，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你一句你不会，就可以在这里悲天悯人吗？”

林苏步步紧逼，段怜雪连连后退。

“佛法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样做，是为你自己积德！”

段怜雪词穷，又拿出老套的话语。

“你这番有道理，为何不去找叛军说，马就在那里，叛军就在眼前，你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和他们讲道理，问问那些屠城的家伙，会不会放下手中屠刀？或者你去庙宇中，祷告上苍，让他派些天兵天将下来，助你守城，到时候叛军定然吓得屁滚尿流，你段家出家僧人不少，若是有这本事，会被高氏一族欺负成如此模样吗？”

林苏说完，转身便走。

这种一边信因果报应，一边又想匡扶正义的人，天生就是矛盾体。

“记住，佛法是要求自己，而非要求旁人，你说过，行善积德是为自己，那你就没有资格去点评别人，还有，佛法只是度化有缘人，若想逆天改命，除了佛经之外，你要知道怎么对付魔鬼，大日如来都不曾让地狱空，这才有了地藏王菩萨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你，又算的了什么？”

停在门口，林苏仰起头。

半空中，赤眼金雕一飞冲天，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接下来，还有一战，也算是他尽力为之了。

院落之中，段怜雪愣在那里。

这些日子，她终于见识到了世间的苦难。

看着那些老弱残疾，无力的倒在地上。

生命朝不保夕的日子，让他们毫无生机可言。

每天，都会有人在她眼前死去。

她所能做的，就是念一段往生咒。

曾经，她想象的铁马金戈早已经在林苏杀光高氏一族的时候崩塌了。

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多的死亡，一向孤傲的她，渐渐的发现，自己曾经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了。

难道，林苏说的，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