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嬬因在殿门前站定,本是要推门进去的。[【^$】可当素手方触上冰冷的朱门,便听见了里头若有若无的窸窣之声,似有人在低声窃谈。隔着殿门,贺嬬因听不真切,只凭着交织不清的细微语声判别出声调不属同一人。
当福德盛正要杨胜通报时,贺嬬因却开口:“福公公,通传是不必了。我直接进去便可,杀“它”个措手不及。也是怕到时牵连了公公您。”
福德盛是如何精明,懂得贺嬬因所说要“杀”之人自然不是“皇帝”,于是对她的话也并无纠正。思量几许,终是点头同意。
贺嬬因手下用了些力气,沉重的殿门便被推开。待那门再缓缓落上,贺嬬因饶还是被那金玉的殿饰晃了眼睛。
殿外,一身着素色宫婢服样的女子匆匆赶至福德盛身前,气喘吁吁,神情中略有焦灼之色,还带有几分紧张。
“福公公,”宫婢一看便是小跑而来,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马房出事了。饲马的下人方才在清扫槽枥时寻得一只锦囊,里头有张字条。疑是宫内人有与外头私通,还劳烦公公前去一看。”
“锦囊?槽枥一日清理多次,怎会好生落得一只锦囊。偏逢上我这儿也有事,罢了,我便先同你一去……”
贺嬬因心中忐忑,油然是没有了底气。殿内之人似被突然的声音惊扰了,声音戛然而止。她是未通报便进来的,里头的人又在言论,怎会听见外头的响动。
还有一点,脏东西的感官可未有活人的三分之一。
面前是一张龙案,案上有奏章数叠,朱批笔却是安安生生得放在了砧旁。如此看来,那冒充的皇帝方才确然是在自语。
明黄龙袍加身,那人却穿不出一丝半点的威严,带着脏乱东西独有的小人之态。见贺嬬因突然便进了殿,半句话还卡在喉间未吐出,隔空要与人说话的模样在贺嬬因看来就变得极为怪异。
那人反应亦是极迅捷,见她旁若无人进来,无视皇帝威严,也知是个有些名堂的人。
龙袍一挥,怒斥道:“大胆奴才!未得朕允许进殿,该当何罪!”
贺嬬因稳定了心神,正要听他话语。鼻间嗅得一股腐草与三足腹虫捣烂后的气味,极为微,行外人是根本无法闻出,因是这一缕难寻的气味是隐在了龙涎香的香气之中。
剂量加的是很少,哪怕是常年闻着龙涎香之人也察觉不出其中端倪,可见动手脚之人极为小心谨慎,生怕多加了一丝一毫就被人发觉不妥。
只是这剂量加的虽小,可一日一日烧下来,侵入心肺,毒人倒是一点也不浅淡。
贺嬬因没顾得上皇帝的怒斥,再深吸了一口气,微眯眼睛感受其中难以察觉的异味。腐草,三足腹虫,毒洇蜗,还有最后一味——火蜥草……。
这是蛊粉!
西南的蛊术怎会渗进了京都皇帝的寝宫?
贺嬬因在发觉这点后大惊,心中不敢置信。师父自然同她讲过南疆的蛊术,虽不多,但其中重要判别的东西她也知道一二。
若是说闻出前三味时她还难以确定,可嗅到最气若游丝的“火蜥草”的尸腐味道,她断然可以确定这正是南疆独出的药蛊。
火蜥草只生南疆,亦是药蛊中必不可少的一味。
药蛊是慢性蛊毒,从外而沁入骨髓。在天子脚下谋算,药蛊自是最好的选择,于无形之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若没有猜错,龙涎香中参入了这几味蛊药,是为了散人精魄,也可以说是散去殿内的阳气。至于目的,不用想也知,自然是要请那些个东西近身。
这么说来,这药蛊也只是其中一个引子。
她道是如何奇怪,天子自然是阳气极盛之人,阴厉的鬼物最怕阳气盛的人,寻常是唯恐避之不及,怎能是说被上身就上了身。
原是那幕后操纵全局之人早料到这一点,先下了这慢性药蛊散尽皇帝身上的阳气,再使些把戏引那些游荡的阴魂招来,附上皇帝的身。
如此,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看现时候,衍相所安插的
第18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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