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找借口说要全身心考试不能分神，逃了。”王远说，“只是，临走时她像个小媳妇似的走到我跟前给我一一把扣子扣好，末了含情脉脉对我说等我回来。”

“有点动心了？”赵旭试着问。

“嗯，有点感动。只是想想初心和后果，我又理智战胜了邪念。”王远又自斟了一玻璃杯酒。

赵旭陪着干了，问“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说的初心和后果指啥？”

“我的初心就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白头到老，无论胖与廋。”

“那后果呢？”

“后果就是指我和秦圆圆这事。你说我当时要真的一时冲动要了她，是不是有违初心？”

“哦，拐来拐去就一句话呗——你不喜欢人家。”赵旭恍然大悟，“你说你说的这么煞有介事干嘛？”

王远抗议，“不是煞有介事，是真有事，赵旭同志。就像你说的，秦校长能不知道她闺女追我这事？”

赵旭说：“看来，考前我说的那句话你听进去了。”

“嗯，听进去了，要不然我至于在考场上走神吗？”王远说，“我在想，当时要是真和秦圆圆发生实质性事件了，我要是想轻易抽身，后果不堪设想。不说秦圆圆恼我，恐怕她爹也恼我。”

赵旭同意王远的分析，“嗯，真有可能。再怎么说你这个干儿子还是没有人家亲闺女亲。”

“打住，谁是秦校长干儿子？我可不是哈，告诉你。”王远纠正赵旭的字眼。

赵旭诧异，“怎么？你难道不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而且你们还走这么近。”

“谣言！”王远断言。

“哦，看来你小子还挺硬气，没有媚骨到认领导为干爹的地步。来，走一个。”

两人又是一满杯白酒下肚。

王远说：“现在看来，真的有因必有有果。”

“怎么说？”赵旭问。

“不瞒你说，当时咱俩同时进校，我被秦校长看中，而你没有，为此，私下里我偷偷乐过。”王远酒后吐真言。

“人知常情，理解，换谁都一样。”赵旭看的很开，不生气。

“唉！现在想来，秦校长原来真是替闺女打前站呢。要不然秦圆圆怎么莫名其妙地一直纠缠我。”王远苦恼，“想必过了今天以后秦校长不会再那么表面器重我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说咱们就一个教书匠，凭本事吃饭，怕他个鸟？大不了此地不留爷罢了？还能怎样？”

“嗯，对，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王远似乎有点看开了，不过又担忧说，“你说今天我放秦圆圆的鸽子，她回去会不会打我的小报告，说我坏话？”

“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能管住？”赵旭说的是实话。

可是在王远听来有点不走心，“唉，道理我懂，我是问你秦圆圆圆假如真的说我坏话了，后果会怎么样？你说会不会影响我这次的职级评定？”

赵旭斟酌了一下，问：“确实想听实话？”

“嗯。你说。”

赵旭呷了一口酒，认真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是那句话一揸没有四指近。你这干儿子抵不过人家亲闺女。”

“那就亏大了……”这次王远没有再在意赵旭口中的干儿子这几个字，只是感觉酒劲上涌，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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