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别过脸心虚道“没，没……”

“那你问什么婚约”

“我，我……小钰急着嫁人，托我问问……”

“哼哼……懂的都懂。”

赵小蛮冷笑两声，偏过头去。

“嗳……不是……你听我说……”

许若芸急得小脸通红，顾不得形象，扯着座下的蒲团，贴着赵小蛮坐下，挽着她的胳膊低声辩解，看得身后的一众侯府千金、官家小姐们齐齐歪头。

赵小蛮捂住耳朵，口中念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对方越急着解释，越是不能给她机会，这是牧云对付她的手段，她以前只觉得牧云总爱戏弄自己，看自己出糗，十分可恶，如今用在别人身上，她才终于体会到牧云当时的快乐。

看人出糗，是真的爽

另一头，牧云的心头也是一阵暗爽。

他已经保持行礼的姿势一分钟了，那宁月升像是失了智，张口结舌，僵在原地，一点破局的法子都想不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尴尬得快要把鞋底抠穿了。

算了，放他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

牧云直起身子，后退一步，怅然叹道“唉……看来牧云鄙薄，入不了宁公子的法眼，也罢，牧云自去便是。”

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牧宫主留步”宁月升悚然一惊，忙拉住牧云的衣袖，急道“并非如此，实乃在下才疏学浅，岂敢指点牧宫主”

“呵，托词而已，我明白的，宁公子不必照顾我的面子，反正我牧云在长安城里也没什么好名声。”

牧云自嘲地一笑，摇摇头。

“牧宫主，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

宁月升一步跨出，挡在牧云面前，连说带比划，快要哭出来了。

我们狂生也就是吹吹牛逼，吸引目光，想挣一份好前途而已，不带你这样把人往死里逼的啊

今天他要真让牧云走了，一个蔑视朝中大员的名头是跑不掉的，到时就不要再想入朝为官了，老老实实回家种田吧你都蔑视人家两千石的大员了，哪好意思还腆着脸与人家同朝为官

牧云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小伙子，还狂不

场中再次陷入僵局。

此时，却有苍老醇厚的笑声自隐帘后传来。

“牧宫主何必咄咄逼人呢”

话音未落，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掀开帘子，从容起身，含笑踱入场内。

立刻有儒生惊呼出声“申先生先生竟也来了”

旁边的武者挠了挠头，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低声道“申先生是哪位大能可否给兄弟解解惑”

儒生听着他故作斯文，半文不白的问话，侧侧身躲开他的肘子，一脸嫌弃，“齐鲁学宫的申先生都不知道，孤陋寡闻的武者”

年轻武者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拖着他走向许府的某处假山后。

儒生连呼救命，武者予以痛击，两人动静不小，此刻却没人注意这个小插曲，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地锁在了老人与牧云身上。

有人惊愕，有人沮丧，有人狂喜，有人嫉恨，但无一例外地，所有人的心都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相比这位申先生的出现，牧云的初次亮相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齐鲁学宫隐世百年，却从未有人敢小觑他们的力量。

并非因为他们在儒生们心中至高的地位，也并非因为它是圣人的传承之地，真正的原因是……

他们掌握着凌驾于武技和魔法之上的，第三种力量

自大汉立国至今，齐鲁学宫已有百余年未曾公开露面，如今却在许家宴上发声，这其中，是否有一些耐人寻味的隐秘

面对含笑走来的老人，牧云再也无法继续装出要走的架势，恭敬地躬身一礼，正色道“晚辈见过申先生。”

这位申先生虽一脸和善的微笑，却是齐鲁学宫的首席学官，拥有第八境的强大修为，不论身份还是实力，都当得起他这一礼。

一旁的宁月升也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后学末进，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