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一声哀嚎，满脸的血。

沈楚航面无表情拿过他手里的钢管，拽着小混混的头发往车后面拖去。一地的玻璃渣和血。

南音没站稳，靠着后面墙滑坐在地，腿都软了。

【宿主，被吓到了？】

“不是，我晕车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软绵绵：……

沈楚航打架从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打群架时，他也只拽着一个人往死里揍，旁边的人知道沈楚航手狠，根本不敢靠近。

几个小混混互相看了一眼，纷纷逃命去了。

“沈楚航，够了，我们走吧。”南音实在不想看见沈楚航把她好容易完成的进度又拉回去。

“嘭！”沈楚航把钢管扔在一边的角落，拍了拍手上的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再说一遍，你们今晚真的很幸运哦。”

他回头看着南音，唇边的笑意格外甜软，“姐姐我都听你的哦。”

南音硬着头皮点点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晚的沈楚航有点奇怪……太乖了……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沈楚航身后，眼睛微微瞪大，手上的动作比嘴上还快。

“小心！”

南音一把推开沈楚航，黄毛手里的钢管狠狠砸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南音也因为惯性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楚航反应过来立刻跑过去把南音扶了起来，眸中都是心疼，“姐姐，摔疼了吧。”

南音拍了拍手的灰，摇摇头。

而瘸着腿拿着钢管的黄毛，此刻脸上却都是恐惧的神色，他扔掉钢管，跪倒在地上，“航哥，航哥，我错了！”

沈楚航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笑容温软，却不由得让人脚底生寒，“错了？”

他一脚踢了过去，光芒痛苦地哀嚎了一声，瘫倒在地。

“航哥，我错了……”

透过皎洁的月光，南音隐约看见什么东西在反光，是刀！

南音还没来得出声阻止。

沈楚航一脚踢开他手边的刀，手里的钢管猛地抬起，黄毛脸都白了，捂着头上的血，伸手去挡他的钢管，“别！别别别……！”

沈楚航连眼睛都没眨，抬起的钢管瞬间落下，钢管狠狠砸在他肩膀上的闷响，黄毛传来哀嚎。

南音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黄毛倒在地上扭动的腿。

黄毛挨了一顿管子，彻底没了还手的力气，一脑门热流下来，声音都提不起来，“别……别打了，求你……”

沈楚航拿起钢管，抬起黄毛鼻青脸肿的脑袋，声音多了几分南音不熟悉的阴狠，“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学校周围卖那些东西。”

南音脑中闪过一个疑惑，什么东西？

【法律明令禁止的东西。】软绵绵给了一个大概的提示。

南音反应过来，看向沈楚航的眼神有了几分变化。

让她没想到的是，沈楚航在外树敌颇多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航哥……我们只是想赚点小钱而已……”

沈楚航手下用力，“听不懂话是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卖了！”黄毛连忙求饶。

沈楚航眼眸微垂，静静听着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刚才你哪只手抓她的头发？”

黄毛咽了下口里的血，生硬地挤出了个笑脸，“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的？”

沈楚航语气平静松开了他的头发，站起身。黄毛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信了。

沈楚航猛地一脚往他头上踢去，他语气软糯道，“不好意思哦，我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