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也不高，刚巧到午饭时间了，请我去那儿吃顿饭就好。”旁边就是国贸大厦，霍言蹊指着七楼的西餐厅。

沈星眠头都没抬：“还是让交警来处理吧。”

说着要报警，霍言蹊按下她的手，人模人样地说：“算了，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修理费也不用你付，记账上吧，欠我一次。”

沈星眠暗忖：霍家兄弟怎么都一个毛病，动不动欠一次。

她还欠着霍桥两次呢，虽然也不懂如何欠的。

沈星眠道：“我转头就忘了。”

“没关系，我提醒你。”霍言蹊说完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消息，“有点事要处理，回见。”

沈星眠总觉得他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看车子没多大损毁，便继续开着前往医院，上了一下午班。

临下班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一抬头，霍桥站在门口，长身玉立，英俊挺拔，很是养眼。

沈星眠的眼角不自觉弯起：“又是路过？”

霍桥抬脚走进去：“不，专门来接你的，忙完了吗？”

沈星眠起身伸了个懒腰：“正好忙完，走吧。”

两人并肩往出走，霍桥扭头看了看她挂在办公室的白大褂，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深意。

德仁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有身份牌，上书姓名职务以及所在科室，挂在白大褂上，病患和家属一眼就能看见。

沈星眠说过她算是主治医生，但她的白大褂上什么都没有，起初他以为是她忘了，可见过几次皆空空如也。

霍桥心中疑惑颇多，漫不经心地问：“眠眠，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沈星眠答：“一个多月。”

每次坐诊三个月为期，她就快功德圆满了。

霍桥抬手按电梯：“德仁医院比省医还难进，我家眠眠年纪轻轻就是主治医生，果然优秀。”

沈星眠狐疑地瞅他：“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霍桥真诚道：“错觉。”

沈星眠眨眨眼，不语。

电梯一路下行到停车场，上车前，沈星眠停下脚步，小脸看不出情绪：“霍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她没错过他特意回头看的那一眼。

霍桥对上她澄澈的双眼，不答反问：“你会说吗？”

沈星眠略略沉吟：“问问看。”

霍桥想问的太多了。

嫁入霍家的目的，引起蝎尾注意的原因，来到德仁医院的过程，被抹掉的人生轨迹。

凡此种种，尽数汇成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