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初次见面，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希望您没有因此对我产生不满。”

“最后啰嗦一句吧，往后余生，眠眠有我，但您在天有灵，也请保佑她平安顺遂。”

霍桥不是话多的人，或许因为倾诉对象不能说不能看，他的心理负担少了很多，不自觉变得话痨，说了足足十分钟。

当然了，后半段基本都在夸他媳妇，把前面说得郁闷的心情变好，这才算结束。

沈星眠都等得不耐烦了：“你好了没啊？外婆被你烦死了。”

霍桥把拽下的花瓣放到坟上，磕了头，拍拍手走人。

沈星眠看着他：“你都跟外婆说什么了？”

霍桥一个字也没透露。

两人走了一小段，沈星眠突然哎呀一声：“蜡烛没点！”

霍桥提醒她：“烧纸之前就点了，我俩一人点了一根。”

“真的吗？我不信。”沈星眠往回跑，“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去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跑出老远。

霍桥捏捏眉心，就地找了块石头坐着。

沈星眠其实压根不是看蜡烛。

她年纪轻轻，还没那么健忘，十几分钟前的事都记不清楚，她就是也有几句话想告诉外婆，是不想被霍桥听见的。

“外婆，”沈星眠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我这么冒昧地带霍桥来见您，您不会生气吧？”

“您肯定不会，最多说我‘女大不中留’，我也想留的，可你们都不在了啊，我很怕。”

“霍桥他……”

沈星眠开了个头，却不知怎么继续，沉默良久才接着道：“他很好，非常好。”

风吹过，烛焰闪烁，灰烬扬起又落下，像她最爱的人在回应。

沈星眠嘴角微翘：“我会好好生活的，和他一起。”

承诺被吹散，不知在何地生根，沈星眠回到霍桥身边，无端轻松许多：“走吧。”

她去得有点久，必定不是看蜡烛那么简单，但霍桥什么都没说，体贴地问：“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背你？”

沈星眠歪头想了想：“好呀。”

霍桥体能惊人，背着她如履平地。

沈星眠故意使坏，扯扯他头发，揪揪他耳朵，被拍了一巴掌警告还不收敛，惹来男人的报复。

霍桥放下她，打算先把人亲老实，熟料沈星眠用力推开，突然乖巧。

他疑惑挑眉，却听她唤：“刘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