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小赫……

小赫又在哪里？

凤凝吃力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鬼殿里面走去，而在她的身后，本该早就离开的司诀正悄悄的看着她的背影。

“阿凝，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对我微笑？”

司诀像一只幽灵一样，跟在了凤凝的身后。

看见她轻车熟驾的走到了鬼殿的后面，那是一片茂盛的竹林。

是曾经关着她的地方。

那片竹林也是司诀亲手种下去的。

除了囚禁她，他同样也为了她做了很多，只可惜，这些，她都看不见。

凤凝不知道司诀就在自己的身后，她只是凭借着记忆找到了这片竹林，然后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盘腿打坐。

这片竹林是整个鬼界唯一一个能产生一丁点儿灵气的地方。

哪怕她的灵脉断掉，仍旧能从这些许灵气中，滋养自己的身体。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释放出了火凤凰。

幽蓝色的小凤凰就这么盘旋在她的手心里，像是一只乖巧的鸟儿。

然，它身上的火焰颜色刺痛了凤凝的眼睛。

她醒来的时候是会自动接受苏凝的记忆，所以作为‘苏凝’发生的所有事，凤凝都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无法接受。

“难道……这就是真相吗？”

鬼界，是被众神遗弃的世界，是被天道排斥的世界。

司诀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凤凝终于猜到了曾经她怎么都无法想明白的真相。

她喃喃自语着：“我的凤凰本体，被污染了吗……”

从身后传来冷漠又熟悉的声音，“是，所以，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凤凝猛地收回了火凤凰，紧紧咬着下唇。

司诀近乎残忍的说道：“你的灵魂也是破损的，你的凤凰沾染了暗能量，被同化了，阿凝，你已经不干净了，你不再是天道的宠儿，所以你会被一次又一次的抹杀，只有在这里，才可以逃过一劫。”

凤凝撇开头，不愿看他，也不愿听他说话。

司诀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对上自己的眼睛，道：“阿凝，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只能在这里生活，我才是你的最后选择，和……归宿。”

凤凝的瞳孔一缩，“闭嘴！”

“就连你那个双修伴侣也无法和你再续前缘！你们是被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