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肖文中只能答应。

来到一个医生办公室里，余芳菲很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肖文中：“肖署长，我余芳菲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索。大家都是身在江湖，心里都明白着哪，对不对？”

“呃，我没明白余总的意思？”肖文中盯了叶文东一眼。

余芳菲也向叶文东瞟了一眼：“肖署长，不怕告诉你，这是我东弟，我是他姐！神光中医院是我东弟开的。肖署长，我余芳菲的面子……”

肖文中急切地站起来：“余总，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上级专门强调的，必须对神光中医院坚决整改。我实在是没办法向上级交代啊。”

余芳菲点点头：“哦，原来是上级的要求，还真是难为肖署长了呢。”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张方达，你那边有一个叫王学敏的主任是不是？我建议你开除了她，对，就这样。”

“什么？余总，不能啊！”肖文中顿时额头冒汗，“余总，你不能让张总开除我老婆啊！”

其实他内心里想的是，张方达是从事医疗器械行业的，我老婆在那里任职，其实这里面是有利益关系的，张方达还真不敢随便开除。

余芳菲根本不理会他，又开始打电话：“喂？丁校长吗？我是余芳菲，你们高中那边，高三二班，是不是有一个叫肖玉普的学生啊？不是我关系户，我是说，你开除了他吧。”

余芳菲挂断了电话，又开始继续打：“喂？东峰哥啊，我是芳菲，是这样的，你们卫生署下边，有个分署的副署长叫肖文中的是吧？这个人品质不怎样啊，停职？反省？不不不，东峰哥，我觉得他不太适合在卫生系统工作，也许做农民比较适合。”

啪，余芳菲又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开始拔打：“喂？……”

噗通！肖文中实在受不了了！他竟然直接跪在了余芳菲面前！

可此时，肖文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满头大汗地掏出来，看到是老婆打来的，连忙划开接听。

“文中啊！张总刚才跟我说，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把我开除了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婆急切的声音响起时，肖文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安慰了几句，挂断电话，此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个陌生号码，肖文中疑惑地接听，里面立刻传来了儿子肖玉普的声音：“爸！我被学校开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赶紧走走关系，跟校长接触一下好不好？”

肖文中就那样跪着，安慰完儿子，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心惊肉跳地接听，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威严的声音：“肖文中，我是卫生署纪委主任梁清平，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涉嫌非法经营药品和医疗器械，收受贿赂，数额特别巨大。你马上来纪委报到吧！”

“啊？梁主任！”肖文中喊了一嗓子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肖文中扔了手机，咚咚咚地给余芳菲磕头：“余总！余总！我求您了！您一定要放过我啊！我肖文中就是个小官，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求您高抬贵手啊！”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肖文中知道，自己的罪行如果一旦被纪委揭开，只能在牢狱之中度过余生！连做农民的机会也没有了！

一身黑衣的黑天鹅余芳菲，端坐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文中：“肖署长，你这么卖力地要整顿神光中医院，是国家的好官啊！您继续，我不耽误你。对了，我还有几个电话，没有打完呢！肖署长，你弟弟开了一家公司是吧？你弟媳妇在财政分署工作是吧？你侄子在光明小学上学呢是吧？还有你妹妹……”

啪啪！肖文中使劲地自扇嘴巴，直接哭了：“不！不要啊！余总，您放过我啊！求您了！”

咚咚！额头磕破，脸被自己打肿，偏偏肖文中还不敢停！

余芳菲把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肖文中的肩膀上，淡淡地说：“肖文中，就你这种蚂蚁一般的小人，也敢来欺负我东弟？现在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