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等他停下来，转头看到后面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的女人时，眉心下意识不悦的蹙了蹙，眼底的笑意化成一滩冷漠。

“有事？”

他开口，语气冷淡。

林月儿震了震。

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因为那张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说是鬼斧神工也不为过，深邃的五官在午后淡金色的阳光里，将原本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些许，略微有些狭长的眼微微眯着，看人时不自觉便流露出上位者独有的威严。

林月儿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去。

“没、没事。”

她听到自己的心在打鼓，像是重锤一样，一下一下的击在心上。

顾司乾挑了挑眉，下一秒，意识到什么，微眯着的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似笑非笑的开口。

“你认识我？”

“我……”

林月儿嘴唇发干，她当然认出来了，一个人的长相可以变，但那周身的气度和说话的语气是不会变的。

他……怎么突然就换了张脸？

还是说，他之前本来就长这样？而在镇上的那副农民打扮，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掩人耳目？

林月不是个笨人，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难怪，她怎么说，一个普通的农村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拥有这么大一座城堡，以及那些昂贵的车子，还有像欧伯这样高素质的管家。

他根本就不是那个高家大哥！

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一个秘密，她的心不由跳得更快了。

咽了咽唾沫，过了好几秒，才鼓足勇气说道：“你之前……是易了容的？”

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目光里有怯意，更多的是好奇。

顾司乾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干净的眼神了。

有多少年？十年还是更久？

包括当初他将景宁救上来，视她为亲妹妹一般对待，也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如此明澈干净的眼神。

若真要追溯上去，上一次看到，好像还是在那个小姑娘身上！

那个小姑娘……

像是突然被刺痛了心中的某个点，他的眼淡淡眯起来，嘴角泛起一抹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