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冷喝一声，“有人证你还敢狡辩？”

沈芳眼泪哗一下就流下来，脑子里乱糟糟，都成了浆糊，只一个劲儿强调，“我没有！我没有！”

苏永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忙道，“大人，我媳妇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真的，我媳妇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往汤里放巴豆？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苏永寿了觉得很扯，沈芳好好的干嘛要在汤里下巴豆？

烤鸭店出了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

要是烤鸭店真因为这件事情倒闭了，她和苏永亮两个就没法在店里做工了，只能回家种田。

他们夫妻两个刚刚失去唯一的孩子，又被亲娘嫌弃，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份稳定的活，他们是脑子有病才会干这种蠢事！

“大人，我也可以为沈芳作证，她不是这种人……”

杨县令打断他，“你跟沈芳之间，有什么矛盾？”

“矛盾？”

苏永寿努力想了想，摇头，“我们根本就没什么矛盾啊！我跟永亮的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喝点酒什么的。有时候还会互相帮忙，跟亲兄弟似的。”

“是吗？可我听，沈芳唯一的女儿落水死亡。而你的女儿懂些医术，你们村的人把你女儿叫过来，你女儿却没能救活沈芳的女儿。

而在此之前，你女儿已经救活两个落水的人，而且这两人都活着，就沈芳的女儿死了。”

苏永寿愣了愣，然后连忙摇头，“大人，我女儿之所以没有救活沈芳的女儿，是因为她落水时间太久了，根本就没有法救了。而且过后苏永亮还向我表示了感谢，并不曾露出任何的怨恨。”

苏永亮也赶紧喊冤，“大人，我和我媳妇向来都很感谢永寿哥。虽然福宝没能救活女儿，但这事情怪不到福宝的身上，只能怪她命不好，没福气！”

杨县令没有开口，而是朝某个衙役使了个眼色。

那个衙役立刻拿过来一个用纸包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还将这东西展示给别人看。

杨县令在一边解释，“这纸里包的是巴豆粉，是从沈芳的卧室里搜出来的。”

为了方便干活，苏永亮和沈芳一直住在县城。

为此，苏永寿特意把后院里一个房间打扫干净，当作是苏永亮夫妻的卧室。

杨县令看向沈芳，“你还有什么话可？”

“不是我！不是我的！”

沈芳尖叫起来，“大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这巴豆粉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大人，我是冤枉的！”

杨县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冤？”

沈芳一愣，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那根本就没有去济世堂！我也没有买什么巴豆！真的，我是冤枉的！”

杨县令再闪冷笑，“还不肯出实情吗？来呀，带人证上来！”

衙役带着人证上前，而这人证，竟然是四丫！

四丫一副战战兢兢，担心害怕的样子，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面对只有6岁的四丫，杨县令倒是和蔼极了。

“四丫，你来告诉县令伯伯，你今看到了什么？”

四丫抬头看了杨县令一眼，但很快就低下头。

杨县令的声音更加和蔼了，“别怕！把你知道的告诉伯伯就好。完了，伯伯给你糖吃，好不好？”

四丫听到糖，瞬间抬起头，眼睛里充满着渴望。

一举一动，都特别的符合这个年纪阶段孩子的特点。

“真，真的给我糖吗？”四丫咽了咽口水。

“当然了！”

杨县令笑眯眯地道，手里突然间多出几块糖，“你了，这些糖就是你的了。”

四丫立刻点头，高胸道，“我今上午看到沈姨往汤里加了东西。是黄褐色的粉，我当时还好奇地问沈姨那是什么，沈姨是好东西。”

“四丫，你胡袄什么！我什么时候往汤里加了巴豆粉？”沈芳不可置信地看着四丫，这么的孩子，竟然满嘴慌言，太可怕了！

“大人，四丫她撒谎，我真的没有放什么巴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