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会因为什么而死去。

听到她说临死前不甘心，莉莉没来由地心里一酸。

“不过，”莉娜的眼睛忽然明亮如晨星，“一切都未注定。你们的选择，将会改变世界的进程！”

公主呆头呆脑地记住了这句话，莉娜的身影却渐渐淡化了。

“篝火将尽，我也要离开了。”莉娜洒脱一笑，“以后还会再见的，小姑娘。”

公主一惊，果然看到本来足以支撑一整夜的木柴，此时已所剩无几。

莉娜的显形消耗了火焰的能量，加速了木柴的燃烧。

“莉莉？”

另一个声音在此刻响起了。

莉莉回头，魔龙拜伦在此刻张开眼睛——他那被[褪色]封印的眼睛。

“拜伦……”

不是莉莉，而是火焰中的莉娜喊出了魔龙的名字。

她脸上的属于大巫师的平静与优雅烟消云散，伸长脖子张望着自己的孩子，她表现得像是一个凡俗的，笨拙的母亲。

“是谁？”魔龙警觉地亮出利爪。

莉莉内心焦急如千军万马疾驰而过，她当机立断，撕下自己的裙摆，扔进篝火里，大喊：“拜伦！是你妈妈啊！你妈妈在这里！”

“妈妈？”拜伦一个翻身坐起，眼睛却看不见近在咫尺的莉娜。

那火焰因为公主的裙摆而猛然升腾了一瞬间，又极速地熄灭了。

莉娜最后留下的，依然是张望魔龙的悠长目光。

可是只有公主记得。

“她走了。”莉莉凄然地告诉魔龙。

他一定也很想妈妈吧，像我一样。

莉莉在心里如是想。

魔龙沉默良久，姿势却没有变化。

莉莉握紧双拳，对萨斯等人的恨意加深了。

哪怕让拜伦与母亲相见一刻也好啊。

“没事。”魔龙坐直了身体，“我们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莉莉却觉得哀伤。

她向魔龙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喀戎后裔的出现，拜伦和他们的渊源，蝴蝶是莉娜的化身。

魔龙安静地听着。

他太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魔龙终于开口：

“是不是天亮了，莉莉？我的眼睛看不见，不过，是时候去拜访智者兰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