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隐这句话挑衅的意味更重了一些，他正好想借此机会看看刘牧对于巨轮的看法，看看他对这种近乎阶级的制度有什么感觉

“也许你是对的，可惜他们没得选择，他们出生在这个时代，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刘牧眼中有一束暗淡的光，他也知道这辈子可能只能被困在第五层，可是哪有如何呢？就算再往上又能到哪里去。

“光靠言语当然是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周隐对于刘牧的观点只有一半赞同。

“难道努力就行了吗？我们终归只能生活在这艘船上，永远无法抵达真实的陆地，就算你爬得再高也不过是去了船的第一层而已，什么也得不到。”

这是刘牧的真心话，也是无力改变的现实，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大陆被海洋吞噬，靠人力已经无法恢复，现在哪怕倾尽全力都没有在荒海上建立一块岛屿，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如果不去尝试的话，你怎么陆地不能重建？既然你看了那么多书一定知道鲁迅当年的故事，他当年这么问过。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

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你应该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周隐将目光转向正依靠在桌边的刘牧，只见他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才缓缓回答。

“他的老友金心异回答他‘然而既然几个人起来，你不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也正是这句话才让鲁迅重新拿起了笔。”

说完这个房间就只剩下沉默。

不知不觉周隐已经将两人的身份似乎都明确好了，每一句中都透露着对时代的不满的同时又激发出刘牧对这个时代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