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王学新就朝驾驶位大喊：“和尚，撞他娘的！”

王学新把“撞”字喊得特别重，就担心和尚听力还没完全恢复听不见。

和尚没有回答，以至于王学新用尽全力又喊了两遍。

后来王学新才知道和尚其实是回答了，是王学新自己听力没恢复听不见……穿甲弹是在炮塔靠近王学新一侧刮过去的，听力受损严重的恰恰是王学新自己。

在和尚的操控下，坦克拐了个弯径直朝停稳瞄准的鬼子坦克迎头撞去。

老酒也明白了王学新的意图，赶忙将稍偏的炮塔转正……其它方向或许无法掌握，但如果坦克正对着目标行驶，那么炮塔只需转至正中，也就是正对着目标了。

这并不需要协同，只需要一点运气，看是鬼子能沉得住气还是老酒动作更快。

老酒的动作终归还是慢了些。

不过城田少尉也没沉住气。

鬼子炮手的确是瞄准了目标，只要坦克不动，炮手有九成的把握能命中，毕竟目标走直线而且距离又近。

但城田眼看那辆九七式高速撞上来，赶忙命令坦克开动躲避。

城田的坦克在斜线上，炮塔往左侧倾斜，坦克车身一动，炮手马上就失去了目标，于是“轰”的一声，这枚穿甲弹再次偏离。

这正是王学新所希望的。

他的坦克已将炮塔摆正，老酒几乎不需要操作炮塔……和尚跟踪目标的同时就是在帮助老酒瞄准。

问题只是坦克在崎岖的地面快速前进，车头上下跳动十分严重，老酒不敢轻易打出这一炮。

鬼子坦克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危机，赶忙在行进中转动炮塔朝王学新这边瞄来……

两辆没有垂稳系统的坦克近距离拼刺刀，都在试图在行进中摧毁目标，或者说被逼着不得不这么干。

王学新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坦克，然后大喊：“开火，开火！”

老酒这时也不管那么多了，“轰”的一声打出一发炮弹。

敌人坦克只剧烈的一震，然后就不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