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高的身影在小镇最高的钟塔看着这一切，他浑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绷带，只有脸和头发幸免一难。

他面无表情，双眼附近结出了厚重的黑影圈，扶住墙壁的手，不断敲打钟塔的内壁，每一下都和钟塔秒针转动的细小声音重合。

已经快要入冬，他依旧穿着着极其轻便的衣物，上身一件灰白色的t恤，下身除了短裤之外，还穿着与季节格格不入的稻草编织而成的拖鞋。

远远看上去，显得很是落魄，和在广场上的高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也是诅咒教派教皇麾下的门徒之一，被称为勤勉的零术。

零术的手指继续敲击着钟塔的内壁，等他敲击了墙壁四千五百一十下之后，慷慨的高方才结束了广场上的演讲，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之下，乘坐着自己那无比华丽的马车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去往镇子最边缘处的豪华别墅。

高方大大咧咧推开了别墅的门，金色的光芒扑面而来，别墅的墙壁由真正的黄金建造而成，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独一无二的精美艺术品，内部家具摆布颇为讲究，大气恢弘。

可以说，这栋别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令人羡慕的富贵之气。

“今天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哈哈哈哈哈哈！”

高方爽朗的笑容在别墅之中回荡，大步走向大厅的中央，打了一个响指，无数黑色的鬼魂从这栋别墅之中渗出，变幻出他们生前的模样。

宽广的大厅瞬间因为挤满了管家和女仆变得拥挤不堪。

超过五百个幽灵管家和女仆见到高方，齐刷刷地向着他低下了头，迎接他们的主人回到居所。

高方继续大笑着，走过一条由黑色灵体铺成的地毯，来到了接见客人的茶几面前，一屁股朝沙发上坐了下去。

他一摆手，一个幽灵管家便端上一瓶上好的红酒，体态优美地倒入高脚杯中，一杯推给了他，而另外一杯推给了悄无声息出现在高方对面沙发上的零术。

高方“哈哈哈”一直笑着，端起葡萄酒送进了嘴中，望向出现在面前的零术，露出了满口金牙，

“还真是稀客，想不到，你会不远万里，出现在这里！”

“你早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早点结束演讲，”零术没有端起葡萄酒，而是抱怨了一句，“你知道我是一个很重视时间的人，不要耽搁我工作的时间。”

“哈哈哈哈，对不起。”高方没心没肺地笑道：“难民们实在是太热情了，我根本不忍心提前离开。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罢了。”见高方熟练地岔开话题，零术也不想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关于主教土京死亡的事，你知道多少？”

高方让管家将酒杯续满，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哪知道？他不是向教皇亲自请命，誓死也要拿回深渊之门吗？我听到的消息是，他彻底消失不见了。会不会是失败了，觉得没有什么脸面回来，去什么地方面壁思过去了？”

“这不可能。”零术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被恶魔大人选中的人，对恶魔大人的痴狂程度不是一般的信徒能够相比。他就算是死，也绝对想要拿回深渊之门。”

“那就死了呗！杀死他的人还真有两下子。”

高方轻描淡写地说道，又把装满红酒的酒杯灌入了自己嘴中。

“这个时候不要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跟你在说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赶紧办完，我好去下一个地方。”零术的语气之中满是催促，“你之前不是给了他手下的一个灵体吗？有办法从那个灵体那里得到一些情报吗？”

“那只是我的一时兴起，灵能力虽说不算少见，但是真正入门的却没有几个，那个人对灵体的操纵已经达到了及格线......”

高方边笑边说，可还没等他说完，零术就打断了高方的话，

“我不想听了胡扯一通，直接告诉我结论。”

“你还真是不懂得风趣呢，听我唠唠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高方露出了满口金牙，依旧不知悔改，但当他瞥见零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