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过，眼睛盯着黑板，手下记着笔记。

秦城特意看了一眼，字迹嚣张但都在横线上，还强迫症似的大小都一样。

这要说他没练过秦城第一个不信。

果然没有人能随随便便装逼，把握生命里的每一次机会，和犯困的同桌尽情耍酷……这首歌原词是什么来着？

手机又震了震，秦城低头，谭棋锲而不舍地追问。

碳七儿：所以你俩到底为什么去医院？

扯半天犊子才问到正点儿上。

秦城把大夫的话和昨天的经历掐掉他丢人的部分和谭棋说了，那边久久没有回复，估计是震惊得无法言语了。

他也震惊，从昨天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目前这件事已经超过了赚钱养家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坎儿，后续问题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够他上一年火。

比如简恒是转学过来的，他合理猜测是和家里闹翻离家出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到时候怎么办？他俩一个月一汇合？牛郎织女2.0版本？

想想就操蛋。

谭棋一直没回消息，直到下课才贱兮兮地走过来坐到了他前面。

秦城昨天在简恒家睡得早，难得的精神，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量。

“秦哥。”谭棋趴在他桌子上，笑得谄媚。

“有事起奏。”秦城直觉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谭棋把目光放在了简恒身上，意料之中没得到任何回应，他悻悻转回来，说：“你还记得陈瑾佳吗？”

秦城皱了皱眉，回忆了至少有五秒，摇头：“不记得，男的女的？”

谭棋一脸我就知道：“你好歹记住个性别。女的，Oga，身高才到你胸口可小可萌双马尾那个女生，还要追你来着。”

“想起来了吗？”

秦城：“……”

气氛诡异地沉默。

半晌，秦城摸了摸耳朵：“真不记得了，想不起来。”

他一米八五，在他这Oga基本都是身高到他胸口可小可……萌不萌他也不太瞅这个。

谭棋急了：“就是咱俩去买鼠标那次，路过镇和菜市场……”

“啊！”秦城顿悟，从桌堂里拿出瓶可乐，“咱们买鼠标那天遇到的啊，她是Oga？我还以为是Beta。”

他完全闻不到Oga信息素，区分B/O全靠猜。说实话回忆到现在他脑海里也只有那个好不容易攒够钱买的黑色鼠标，还挺好用的，连那个什么佳是瘦是胖是高是矮都想不起来。

“怎么了？”秦城喝了口可乐，“她找我？”

“啊，”谭棋指着简恒，“她找他。”

秦城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呛了半天才说出话：“……找谁？”

“找你同桌。”谭棋拿过可乐喝了一口，也挺不可思议的，“还让我给你带个话，‘秦城你和键盘鼠标过一辈子去吧’。”

秦城一言难尽地转头看简恒，一瞬间的表情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人都是这样，你不要是你不要的，不要你的就不一样了，特别是那个对象是简恒的时候……

心里真是五味陈杂。

简恒也不知道是知识太美妙写的太入迷还是压根对那个可小可萌双马尾的Oga不感兴趣，头都没抬一下。更显得他刚才呛那一口很没逼格。

谭棋还在一边逼逼叨叨：“真没有眼力见，咱秦哥差哪，那是玩游戏吗，那是赚钱养家！我拿起键盘就没法抱你，我抱你就没——”

“你，闭嘴，”秦城指着他，无名火烧的哪哪都憋屈，“谁的事儿找谁，别搁我这找死。”

谭棋住口，过了会儿忽然小声说：“那不得经过你的同意，你俩万一搞着呢我不惹祸了吗。”

“谁？什么？”秦城吃惊得“谁”字儿飙得高了八度，合理怀疑他是听力障碍了，不然怎么听见有人说他和简恒“搞着呢”，两个Alpha搞，世界末日了吗。

“你……俩啊。”谭棋的目光不确定地在他俩中间扫。

简恒一直在写卷子，连个眼神都没递过来过，从始至终置身事外。

“俩个屁。”秦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