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

原因很简单，普通的天才妖孽，对于孟观空的强大、非但不了解、甚至根本无法揣测、没有预期。

此刻震撼恐惧，无非是霍然明晰、原来绝峰之高、高耸入云、直刺九霄。

但对解珏、血千蛛、聂家双璧这个层次的妖孽，却几乎是瞬间摧毁了一直以来的自信与骄傲。

二者差距，判若云泥。

“大小姐……解珏公子如今情状，稍有不慎……”

烈鬼门妖孽望着解珏轻轻颤抖着的面庞肌肉，声音泛着犹豫。

牧煜芝双眉微蹙，说道：“解珏向来要强，若是此刻退却、心魔缠身、困顿十万年，可谓生不如死。你们好好护着他，生死海中杀伐无尽，说不定在机缘下、能够破解心魔、重塑意志。万一、万一身死魂灭，重归星海，也就罢了。”

稍稍停顿，牧煜芝目光愈发凝重：“若是待会儿我身死魂灭，除非你们当中、有人有五成以上把握、可以当场冲击大尊，否则立刻离开，我身上诸般财富、连同我肉身精魄，能吞则吞、能毁则毁、不要迟疑。离开后，不要再行走万鬼秘境，就等待族中长老降临。”

牧煜芝是真正的绝世妖孽、净土种子，是烈鬼门的未来门主、擎天巨擘。

一旦斩杀牧煜芝、立刻便是与整个烈鬼门结下大仇，将所有人屠戮一空、无疑是最佳选择。

甚至是唯一选择。

而不管是偷袭、暗算、围攻，只要有能力斩杀牧煜芝、必然不是烈鬼门其他妖孽可以抵挡。

唯有第一时间逃遁、等待宗门长老降临，才是唯一的生路。

“谨遵大小姐法旨，我等身受宗门大恩，自当不计生死、不计荣辱。”

几尊烈鬼门妖孽对望一眼，神色愈发肃然。

牧煜芝在烈鬼门众人心中，威压之盛、积威之重、不亚于净土大能。

此刻牧煜芝言辞之间，显然是在交代后事。

这碎魂山、生死海的凶险与压迫，在一种烈鬼门妖孽心中，几乎暴涨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