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恩，我想我们几年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范登堡局长用钢笔帽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传来了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低音，“这次真的不是我。”

“在你管控的平台上，”范登堡局长哼笑了声，“不是你？”

“我是被逼无奈。”那人似是蒙受了巨大的冤枉，“如果不是受人钳制，我怎么会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

“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控诉道。

范登堡局长微愣了下，突然发出浑厚的笑声，“肯尼恩先生，你怎么总是这么无辜啊。什么都是别人逼你的，全是别人的错，你永远是被胁迫的那个。对吧。”

“这次真的是……”那人还想再解释。

“一分钟内，”范登堡局长不耐烦地打断他，“一分钟内把信息全部删除干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边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干脆地答应道，“好，您放心。”

他很讨好地说道，“我这就吩咐下去，立刻就下线。”

挂断电话，中年男人抬头，发现赫尔曼正悠然地在沙发上坐着，一副没事儿人的姿态，没有半点焦虑的情绪。

范登堡局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起身拿着平板电脑，走过去，摔在赫尔曼身上，叱道，“看看！”

赫尔曼抬手轻松接住，看了眼屏幕上的网页，神情并不怎么吃惊。

他还打趣起来，“悬赏30万美金，我这么不值钱吗？”

范登堡局长无语地看着他。

他甚至还事不关己地点评上了，“这画像弄得跟相片似的，看来没少花功夫啊。”

范登堡局长叹了口气。

“你知道身份会爆。”他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不将她灭口。”

“我不是把她从飞机上扔下去了吗？”赫尔曼耸了耸肩无辜道，“这都死不了，我有什么办法。”

局长运气，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特意等鲁卡.兰斯基的直升机追近了，才把她推下去的。”

赫尔曼看着他，一脸微妙的笑容。

“你一路都跟她在一起，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让她闭嘴。你却非要选在那个时候动手。”范登堡局长一脸笃定，“你根本就没想杀她。”

赫尔曼不置可否。

“为什么？”范登堡局长皱着眉，不解地问道，“你一直做事不留余地，为什么这次手下留情。”

“呵。”赫尔曼冷笑了下。

“我杀没杀过她，你不清楚吗？”他眯起眼睛，反守为攻，“她活生生回来，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范登堡局长皱了下眉头，沉默不语。

“双腿尽碎，”赫尔曼说着竖起两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这里两枪，”他又抬起点了点眉心，“这里一枪。”

他冷下脸来，气势逼人地弯下身凑近对方，恶狠狠地锁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人已经死得不能再透了。”

范登堡局长却是撇开了眼睛，不再去看他。

赫尔曼见他这个反应，笑了一下，直起身来接着说道，“然后她人却突然从别的地方出现，不但缺失了记忆，还觉得自己是别人。”

他十指交叉双手交叠地撑在膝盖上，幽幽问道，“对于这个事，你不应该先跟我解释下吗？”

范登堡局长逃避似的没有再看他，而是径直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转移话题，“你的身份暴露了，近期都不要执行任务了。”

“你留在兰利做点文书工作吧。”他严肃地吩咐道。

赫尔曼哼笑了声，“你们怕不是又在搞什么新的阴谋，在实行什么狗屁克隆计划吧？”

范登堡局长不接他的话，“安娜贝拉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赫尔曼却不应，“这是我的事，自然要我自己来解决。”

“事已至此，你多做无益。”

“怎么？”赫尔曼却是听出了话里之话，笑着问道，“我还不能动她了？”

范登堡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命令无用，开始尝试晓之